安妮的饺子馅

【冰上的尤里】无处安放的浪漫(二)(大逃杀paro,不定期更新)

简介:

在这个国家,每年各个区域都要挑选出15-30岁的年轻男性投放到荒岛上令他们互相厮杀直到只剩最后一位“胜利者”。胜出的人将永远不会再被选中参与“大逃杀”,并且会拥有享之不竭的财富。

胜生勇利就不幸被选中。可他发现,另一个区域来的“波波维奇”竟然是冒名顶替的。而这位冒名顶替者则是去年大逃杀的胜利者Victor Nikiforov,他声称自己会帮助勇利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本文和任何现实宗教、体/制无关,里面的书籍名称等也是我瞎编的。

CP:维勇、Leoji、奥尤

第一章


真的是他。

起先勇利也仅仅敢在心里对“Georgi Popovich”和“Victor Nikiforov”那诡异的相通性做些不着调的猜测,现在他则完完全全地不知所措了。

“这、这是个测试吗?”他结结巴巴地问。“政/府在测试我是否怀有不轨之心?”

Victor一边系浴袍的带子,一边紧紧地抿着嘴角,似乎憋着笑。“否定的,”他回答。“但如果你真的非常想做个测试……你想活下去吗,胜生勇利?这就是我想了解的。”

勇利警惕地望着银发男人不做声。假使一个虔诚的信徒遇到这样的问题,应当如何作答呢?如果Victor是奉命来考验他,那么他可不想引起任何怀疑——为了他和自己的生命一样岌岌可危的“副业”,他已经操了太多心。

上一届“大逃杀”的胜利者逼视着这个低头不语的年轻人。

“你想活下去。”他下了结论。

勇利沉默着,既不热烈回应也不予以反驳。

Victor坐在了窗前的矮木台上,捋了捋湿漉漉的刘海。“那么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好吗?我已经玩过一次这个游戏,并且做了赢家。你不会拒绝一个有经验的人的帮助,对吧?”

“请原谅我不能对您报以您期望的信任。”勇利鼓足了勇气,提高音调。“我完全被您搞糊涂了。我既不知道您是如何罔顾规定混进来的,也不明白您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什么是我,Nikiforov先生?”

说完这番话,勇利突然又有些后悔,担心自己的话是否稍嫌激烈。毕竟,对方始终声称要帮助自己获得那珍贵的生存机会。

“我并非鄙夷您的好意,”他放软了语气,“但是,这样从天而降的好事……”

不过Victor倒是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我理解你的处境,”他面不改色地说,“但如果你足够了解我,就会知道我是个任性的家伙。如果我想参加另一届‘大逃杀’,那我就能做到。我有我的渠道。我希望你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而现在我需要你的接纳。”

勇利摇了摇头。

“我甚至没见过您。”他低声嗫喏道。

Victor脸色一变,眼神中掺上了一点阴沉沉的忧郁。

“我想……我们还没互相做过自我介绍,”他勉强笑着说,“Victor Nikiforov,现年27岁,居住在北部。很高兴认识你,胜生先生。很好,现在我们正式见面了。可以考虑我的提议了吗,勇利?”

黑发年轻人捏紧了拳头,没有进一步表示。

银发男人烦躁地啧了一声。“听我说,勇利,如果你想生还,两人共同作战才会获得绝对优势。你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你被迫陷入了这个泥淖,而‘战斗到活下来’是你唯一的出路。”

“也许那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勇利安静地说,“有人告诉我,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

Victor笑出了声。

“在你自杀以后,他们会在你的地区另选一人完成这个仪式。”他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肩膀。“毕竟现在仪式还没开始,从信息库里再抽调一个15岁到30岁之间的男性不过动动指头的事。”

勇利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不!”他喊了出来。

黑发青年的样子让Victor镇定自若的脸上闪过一点不安和歉疚。但他还是用一种强硬的语气继续说:“所以你最好死在岛上……我相信你甚至等不到自己亲自动手。我遭遇过刚一上岛就准备先下手为强的参与者。”

勇利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被突然袭击血肉横飞的模样。他听到了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

“你可以不把我视为你的朋友,”Victor喘了一口气,“但我将绝不会是你的敌人,记住这点。”

随后,他的声音变得微微柔和,但语气依旧坚决。“我发誓,以我的血,我的心脏……我会帮助你、保护你、引导你,直到你成为最终的幸存者。”

勇利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我还是一点也不明白。”他虚弱地说,“为什么是我?”

Victor戏剧性地叹了口气。

“你总是这样刨根问底,”他说,“谨慎是件好事。但在你我之间的事情上……”

银发男人凑近了青年。

“……等你的胜利已成定局,我会把一切告诉你,毫无保留。”

……

勇利难得一改以往睡懒觉的毛病,早早地来到了餐厅(在初来乍到时因为情绪失控而丢掉了晚饭之后,再错过早饭就很不妥)。长桌前零星坐了几个人,大多一副夜不成寐的样子。只有一个约莫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显得精神抖擞,嗓门特别大,说话间不时饰以夸张的笑声。从旁人的窃窃私语中,勇利得知他被叫做“JJ”。

这根本算不得人名,他想,毋宁说是绰号。

不过比起JJ那引人注目的“名字”和举止,另一些事则更值得关心:

Victor还没来。

勇利前进的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他最终没有给Victor任何承诺,正如Victor没有告诉他他的问题的答案。

但今天早晨,勇利发觉自己的决心竟然有了一些动摇。

无论如何,他所能得到的最糟糕的结果是丢掉性命。除此之外,Victor或者其他任何人都再也不能从他身上获取更多了。这样的情况反而让他的前景明朗起来——和他目前听天由命的境况相比,至少银发男人提供了一种自己始料未及的新选择。这个选择简单、明确、毫不灰心丧气,甚至还给他留下了退后的余地。倘若自己认真考虑活下去的可能性,又能找到什么其他蹊径可走?

昨天晚上,在Victor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回自己的房间之前,两人还聊了些别的。他们谈到即将前往的岛屿、脖子里的芯片,但大抵只是些天气、政/治、体育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权作放松神经。勇利对银发男人旁敲侧击的试探并不成功(事后想来,那些试探甚至是笨拙的,他实在不擅长这些),但他仍旧有了一些对那人新的看法。Victor Nikiforov说话时偶尔会流露出一种聪明人常有的专断,这点被他的彬彬有礼掩饰得很好,可也绝非无迹可寻。勇利对这点倒是接受良好。实际上,和Victor说话是件很愉快的事。他思路清晰,叙述得体而有理有据。在某些方面上的思路和勇利惊人的一致。如果不是身处这样的境地,他们大概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或是……

Victor说他不是他的敌人。

躺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感受到后颈处的隐隐作痛,勇利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这句话的隐隐认同。当他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一个苍白、惊惶的年轻人,他的灵魂简直要大声疾呼着追随这句话了。

那个年轻人只有23岁。

于是Victor的话语忽然在他体内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镜中袭击眼角下淡淡的阴影一下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而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听上去也恍若风扫过死神的黑袍。

而谁会不屈服于死亡这种永恒的、无匹的安静力量呢?

……

“不好意思,您可以换个位子吗,胜生先生?”一只手轻轻搭在勇利身后的椅背上。

勇利偏过头,看到一个身材小巧的少年腼腆地冲他眨着眼睛。他眉清目秀的面庞上仍有些未脱的稚气。鼻尖上略略几点淡色的雀斑,看上去像花蕊一样赏心悦目。

“……我叫季光虹,昨天披集·朱拉暖向我提起过你。”男孩思索了片刻,加了一句。

见勇利不说话,他的目光中添了几分紧张。“我想……和我的朋友坐在一起。”他指了指坐在勇利旁边的人,正是昨天偷偷打量勇利的那个深肤色青年。

“Leo De La Iglesia。早安,先生!”Leo慌忙站了起来,用力握了握勇利的手。勇利推了推眼镜,用力地向他微笑着。

“当然没问题。”他小声说着站了起来,差点被椅子腿绊一跤。

光虹的嘴角闪烁着感激的笑容。“非常感谢!”他轻声说着落了座,在桌子下用手指轻轻勾了勾Leo的手背。

勇利微微绕远,避开了披集(勇利因为一种毫无理由的歉意和悲伤而不敢看这位昔日好友的脸),改坐到了一个头发染成金色和红色的男孩旁边。那个男孩一惊,即刻用自以为隐蔽的热切眼神偷偷注视着他,这令勇利尴尬不已。

昨天被Victor称作“Chris”的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走进了餐厅,就近拉出一张椅子——勇利身边的座位。

就在这时,Victor Nikiforov推开了餐厅的门。

看见银发男人,Chris耸耸肩,把椅子推回去,转而坐到长桌远端的Otabek和披集中间去了。

看见Victor,勇利激动得站了起来。

“早安,V——Popovich先生。”他说。

Victor满意地向他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他要保持不动声色,然后坐在了黑发青年的身边。

“你今早看起来气色不错,勇利。”他低声说。

勇利没有接他的话茬。“我考虑了你的提议。”他深呼吸了一次。

“所以?”

“尽管我还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说我对你报以完全的信任,但我感激并决定接纳你的帮助。”勇利将这些话全部倾倒了出来,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Victor的手指轻点着铺着白布的桌沿。“我应当对你的正确决定表示赞赏。你会交好运的……瞧,今天我们可以享受布林饼,真不错!这简直可以当作是我们有意”

“……我只是还没找到除了心理变态外的另一个‘大逃杀’胜利者重归仪式的理由。”勇利一字一顿地说。

“勇利,我不是心理变态!而……”

这时候,坐在勇利左侧的金红头发的男孩突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您是胜生勇利?”他说道,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

“我是……有什么问题吗?”勇利吓了一跳,语气不自觉有些生硬。

男孩咧开了嘴,露出一对醒目的小虎牙。“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您……我是南健次郎,幸会,先生!”他大声道,随即又神神秘秘地靠近勇利,压低了嗓门。

“您就是《On Ice》的作者吧?传言说那个作者的真名就是胜生勇利,”南健次郎的膝盖不停地晃动。“我昨天睡着了,没向您问好,真是抱歉……那本书真是棒极了!我还能记得住一点——‘去吧,去将你浪漫的情思安放在文字里,让它在人们的传唱中活过一百年的光阴……”

叉子从勇利僵硬的手中滑落。

“传言弄错了。”他匆匆忙忙地打断了男孩的背诵,“我只是个和父母一起做旅馆生意的普通人,可不想和这种事扯上关系。”

“可是……”

Victor把一勺洋葱汤送入口中,勺子磕到了牙齿。

“是啊,生意——”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

“再说,你怎么能读这样被明令禁止的渎神书籍呢?”勇利的语调渐渐平稳,也刻意染上了一丝严厉。

南健次郎顿时不作声了。

勇利放松下来,转头准备享用自己的那份早餐。

“已经开始有相熟的人了?”Victor目不斜视地叉起一块烤苹果。

“别嘲笑我,”勇利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你们好像都已经彼此认识了,而我则像个笨蛋一样。”

Victor挪了挪咖啡杯。“不,我可不怎么认识他们。”他说,“我只是以前见过Chris Giacometti两三次。其他人只是勉强记得住名字而已。”

随后他轻轻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在晚餐时友好客气地交谈、记住这些原本不相识的人的姓名……好像这就能让文明世界的道德准则的约束力再延长一点。不过我不认为一起吃两三顿饭的交情能让他们手起刀落时轻点使劲。”

“当然,”Victor用餐刀挑起一点杏子酱,“也许他们只是利用这个机会——大家还能规规矩矩坐在一桌前的时间——互相试探而已。

勇利艰难地咽下一口咖啡。

“那么你会试探他们么?”他问。

“我更愿意把它称作‘评估’。我在心里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不是吹嘘,但上一次‘大逃杀’中它还的确有些效果。”Victor回答。

黑发青年死死地瞪着勺子上映出的自己,尽力不去设想Victor会如何暗中“评估”自己。

“评估的结果如何?”他强作镇定地问。

隔着装饰长桌的鲜花和烛台,银发男人看着对面。

“抛开你我不谈……Emil Nekola,不至于太有攻击性,只需稍加注意,”

勇利顺着他的视线瞄了一眼那个金发青年。他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但胡须让他的样子成熟了不少。

“看到坐在他旁边的那个板着脸的人了么?Michele Crispino,潜在的狠角色。和他正面冲突无利可图。”

“我刚才听见了他和Nekola先生争论什么,似乎是关于他某个姐妹。”勇利嘟囔道。

Victor端起了杯子,呷了一口咖啡。“有个家人的确是件振奋人心的事,不是吗?”他淡淡地说。

勇利暂时走神了,他想起家中的父母和姐姐,感到一阵鼻酸。

“南健次郎……”Victor斜睨着勇利身边的人,稍稍停顿了一下。勇利忍不住向那男孩位置的相反方向挪了挪。

 “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孩子。”他下了结论。

勇利难堪地把头埋得很低,差不多要扎进盘子里。所幸南健次郎可能并没有听到他和银发男人的一番讨论。

“季光虹,Leo De La Iglesia——”Victor眺望着自己右前方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年轻人,哼了一声,“不足为惧。”

勇利看着那两个男孩,心脏一阵阵抽紧。他们说话时的紧张和羞涩,还有他们对望时眼中无暇的喜悦……最让人痛惜的不是Leo和光虹的稚嫩,而是他们脸上那种和他们那个年纪应有的轻松和无忧无虑。这种至上的天真和“大逃杀”本身是不相容的,非此即彼。

这种情况下,他反而萌生了一种冲动,认为,或者说希望他们能活到最后,而心灵不必有所改变。也许真的会呢?愈是年轻的人愈有无限的可能。

“Chris Giacometti……我们可以把他放一放,在游戏中暂时不理会他。还有你的那位朋友披集·朱拉暖也是如此。”

听到披集的名字,勇利攥紧了桌布。Victor的话让他的情绪略有好转。

“哦,看看这个,‘JJ’,全名是Jean-Jacques Leroy。一个刺儿头,对付他需要谨慎。”Victor在勇利耳边小声说道,不让坐在他右边的这个年轻人听到自己的论调。JJ正因为什么话题爆发出一阵大笑。勇利怀疑他是否有余力听到别人说话。

“李承吉,正要求添牛奶的那个人……攻击性很强,应付他恐怕需要不少时间。你要小心他,勇利。”Victor放下餐具,用手撑起下巴。

“他看上去就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吃饭速度很快,从不左顾右盼。”勇利评价道,额头上浮出一层冷汗。

“对自己有点信心,勇利,你还有我呢!这种人也并非不可被击败。岛上的情况瞬息万变。”Victor握住了他的手腕,鼓励地冲他笑了笑。

“我不认为这样的鼓励有什么帮助。”勇利咕哝着。“那么,你对Plisetsky先生有何见解?”

Yuri Plisetsky坐在餐桌的最远处,和所有人隔绝开来。他在主食端上时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餐厅,并且从头到尾只是不声不响地吃饭,表情闷闷不乐。

“个头不大,脾气不小。”Victor随手摆弄了一下餐具,看向那个金发少年。“这小家伙是个字面意义上的‘坏小子’,已经因为盗窃和街头斗殴进过好几次少管所……”

说话间,他的目光刚好和Otabek投向Yuri的视线的撞在了一起。Obetak转了转眼珠,望向了别处。

“怎么?”勇利不解地问。

Victor看看Otabek又看看Yuri,皱起了眉头。

“高度危险。”他说。

……

在侍者们把依次把盘子收走的同时,一个身披长袍的老人走进了房间。

“奉献给主的人们——”他开了口,声音嘹亮,尽管他干瘦得就像脱了水一样。“该做饭后祈祷了!”

“大逃杀”的参与者们聚集在长桌前的空旷处,纷纷跪下来。

老神父俯视着这些不敢抬头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用他的大嗓门高声唱起了祷文。所谓祷文,其实是《神典》第一章的创世神话:

……神用泥土和牛奶造人,共13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说:“我当选出其中最优者,令他管理下界。”于是神令13人彼此争斗。三昼夜后,大地上仅存一人站立。神说:“这人将要作万物的王。”

神使另外12人在天国继续永眠,用他们流在地上的血和着泥土又造了一个女人,与那人匹配夫妻,协助他完成神的使命。

“你们当心怀喜悦,为你们给主的侍奉。你们即将重演这最神圣的仪式。它象征着神赐给他忠实仆从的恩典!”神父满怀感情地吟颂道。

众人一语不发。勇利悄悄握紧了拳头,觉得有些恼怒。

“你们是好的,是被神所选中的。但在你们其中有一格外勇敢者。神奖赏了他,而他感谢神的恩赐,放弃了俗世的荣华富贵,决心继续投身于对神的奉献。他就是Victor Nikiforov,一个高尚的信徒,主最忠诚的追随者!”

所有“大逃杀”的参与者都不约而同地望着银发男子,脸上带着惊异的表情。勇利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吞咽了好几下。

“……我觉得他有点像,我没想到……”光虹和Leo小声议论着。听到这些,Victor身边的黑发青年忐忑不安地注视着他的脸,而Victor平静得可称是表情一片空白。

“还从没有哪位胜利者会有这样的愿望。圣徒,一个真正的、当今时代的圣徒!”神父笑吟吟地说,“当然,我们绝不会阻挡对神的献身。所以……我们决定允许Nikiforov先生堂堂正正地参加这场仪式!”

神父向一位士兵微微点头示意,那个穿制服的家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按了几下,长桌正前方墙壁上的显示屏浮现出了一张列表:

Otabek Altin                奥塔别克·阿尔京

Phichit Chulanont            披集·朱拉暖

Michele Crispino            米凯莱·克利斯皮诺

Christophe Giacometti        克里斯托弗·贾科梅蒂

Leo de la Iglesia             雷奥·德·拉·伊格莱西亚

Guang-Hong Ji              季光虹

Yuri Katsuki                 胜生勇利

Seung Gil Lee               李承吉

Jean-Jacques Leroy           让·雅克·勒鲁瓦

Kenjirō Minami             南健次郎

Emil Nekola                 埃米尔·尼古拉

Victor Nikiforov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Yuri Plisetsky                尤里·普利赛提

 

“错误的信息被更改了。奋不顾身地战斗吧,我的孩子,主看到了你的诚挚!”神父用力地拍了拍Victor的肩膀。银发男人绷着脸,似乎很想翻个白眼。

“没什么问题吧?上级发现什么了吗?”在神父转身后,勇利拽了拽Victor的衣角,悄声问。

“不,他们会喜欢这个的。”Victor冷笑着。“如我所预料,他们默许、甚至直接支持了这种做法。不奇怪,毕竟这会让游戏更刺激。”

勇利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生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端。”他轻轻地说。

“你担心我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那不算是个约定,”勇利小声反驳道,“我只是担心他们会因为你违反规定而马上把你拉出去枪决……”话一出口,他都能感到自己的脸正在慢慢变红。

可Victor的心情却明显有所好转,语调都轻快了不少。

“他们不会那样做,我是‘胜利者’,是‘万物的王’。我可不能被这样杀害。”他得意洋洋地宣布。

勇利按了按胸口,长出一口气。

“那位真正的‘Georgi Popovich’会怎样呢?等等……这个人真实存在,对吧?”他问。

Victor兴致缺缺地站起身,嫌恶地掸掉膝盖上的灰。“是有这么个人,”他回答,“我相信如果在未来的五年他都没再被选中,那么他一定可以快快乐乐地活到老。”

TBC

番外《Georgi Popovich》

Georgi Popovich正经历着他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年。

一个星期前他刚刚发现了自己深爱的未婚妻和另一个男人的奸情,后来,祸不单行——他又在被抽选出的“大逃杀”参与者的名单上发现了自己的名字。那时候Popovich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大逃杀”的抽签年年如此,被抽中的人中从没有过逃离这仪式的幸运儿。Popovich一向是个守规矩的人。

但在坐等士兵到来时,他反而冷静了下来。一个孤寂的灵魂失去了爱情就如同失去了支柱,再无生存的希望。想到未婚妻冷漠的眼神和讥讽的话语,Popovich心如刀绞。主毕竟是全知的、仁慈的,这样的安排也许并不是出于命运的捉弄,而是让他尽早忘却人间的苦楚,迎接天堂的幸福。

“也许这是最好的,也许我应当觉得感激。”Popovich自言自语道。等待——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是最容易的。

然而天色都暗下来了,那些前来带走神殿公布的名单上的人的士兵仍没有出现。这很奇怪,通常情况下,在名单公布时,士兵就随即到各人家中去等候。

虽然Popovich被很多人评价位长相粗犷,但他其实是个相当老实巴交的人。在等了一天无果后,他决定去神殿探个究竟,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大逃杀’入选者?都已经被接走了。”一位在神殿供圣职的人板着脸接待了他。

“都带走了吗?那‘Georgi Popovich’呢?”Popovich焦急地询问着。

那人打了几个不耐烦的哈欠,剔了剔牙,语气恶劣:“蠢货,‘都被接走’就是指那个Popovich也已经出发了!”

Popovich惊出了一身冷汗。

“出发了……?”他喃喃道。

神职人员停下了剔牙的动作,怀疑地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Georgi Popovich怎么了?”他问。

以Popovich的未婚妻的话来说,这个男人“就像木头似的任人宰割”。但无论他以前多么善于服从,多么循规蹈矩,在这一刻,他的脑子绝对犹如获得了天启一般转到了正确的方向。

“我是他的一个亲戚,得到消息过来送行,没想到错过了。”他脱口而出,立刻惊讶于自己扯谎竟然出乎意料的流利。

供圣职的人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用鼻孔对着他:“那你可迟到太久了……你是爬过来的?”

……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灯光下自己被拉长的影子,Popovich仍有些惊魂未定,一遍遍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逃离了几乎必死的命运。

“这样离奇的事只能用神迹来解释,”他对自己说,“这一定是主的暗示……看来我的生活还没那么糟,我还有未来很长的路要走。不能任由未婚妻的离去将我绊在这里。我要好好地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儿,Popovich欢呼一声,雀跃着向家的方向跑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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