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芽冬】Blessing 祝福（十七）
只是一个脑洞：Hydra把他们自认为已经控制的很好的冬兵送回了美国队长的童年时期去杀掉他以改变历史。回到了过去的冬兵看到了他的任务目标，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动手，恰恰相反，他还救了他。
这里的冬兵在21世纪还未遇到过美国队长，而9岁的Steve Rogers也还没来得及遇见他的Bucky。
大概是穿越回到过去后开始逐渐恢复记忆的冬兵和一点点长大的豆芽盾的故事。
第一章请戳https://annidejiaozixian.lofter.com/post/1e1b114c_bce0b1b
“有人托我给你带了一封情书。”病床上，Steve眼皮都没抬一下，用笔尖小心翼翼地修饰着画上人的眉目。“是洗衣房的Abby。昨天傍晚我回家的时候她把它交给我了。可惜到家的时候我就病倒了……信在我外套的口袋里。”
坐在床边的Bucky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好像很吃惊？”Steve把画板拿得远一点，端详着画面。“这不奇怪。你生活规律、没什么坏名声，而且——”他咳嗽了两声。“很好看。我是说，你本应该有不止一个倾慕者。”
“那姑娘一定要失望了。”Bucky苦笑了两声。“不管她是怎样看待我，我都绝不会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形象。”
Steve终于放下画板，像是对自己的作品满意了。然后他望向他坐在床边的模特，眼睛炯炯有神。
“你甚至没读她给你写的信。”他眨了眨眼睛，看上去不同往日得狡黠。“需要我提醒你Abby Bennett是个迷人的姑娘吗？她的红头发非常漂亮。”
“别开玩笑了，Stevie，”Bucky一把将前额的头发捋到脑后，口中长长出了一口气。“我的余生之中都不会恋爱，更不会有妻子和家庭。”
Steve并没有显得惊讶，只是挑了挑眉：“听听这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这个人如此关心他好友的感情以至于都想好了给他孩子们的名字，可他自己竟然毫无体验传统家庭生活的意愿。‘余生’，那可太久了。”
Bucky叹了口气，向后仰身靠在椅背上。Steve全神贯注地打量着他的颈部线条。
“Steve，我和你不一样。如果姑娘们再和我接近一步，她们绝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Bucky的金属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床沿。“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撒谎），而且有一段血腥的过去（好吧，这不算撒谎）。布鲁克林的女孩们——我是说她们每一个——都值得比我更好的人。我……”
Steve哼了一声：“实话说你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话不算少……但是，好吧，如果你不想和她们说话，那么保持微笑就足以让女孩们神魂颠倒了。提个建议：对别人没必要总是板着脸。”
“Steve，重点不在这儿。”Bucky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他昔日对Steve感情生活的关心终于有一天回报到自己头上了。“我不想有一位妻子是因为我不可能给她带来幸福。”
“我倒是觉得，这其中另有缘由，只不过那是难言之隐而已。”Steve安静地回答。
Bucky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那么紧张？我只是说，你有连我都不愿意告知的秘密。”Steve的表情看上去坦坦荡荡，甚至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言归正传。你要拒绝Abby？可怜的姑娘，她喜欢你很久了。当她递出情书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我去洗衣店的时候她总是想方设法地要和我说话，然后不厌其烦地让所有话题回到我的‘褐发朋友’身上。”
“我的确需要这个。”Bucky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我明天就去和她说清楚。不能让女孩为了无谓的幻象浪费青春。”
Steve耸了耸肩，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他的态度。“好吧。即使是我也不能强求你喜欢任何人。别忘了她的情书在我口袋里，如果你需要的话。”
Bucky烦恼地用手指拨弄着脑后的发髻，回想着自己远在七十多年前的情感经历。老实说，绝大多数情况是女孩们甩了他，这对他现在的处境毫无裨益。
“算了，待会儿再说这些。”他最后说。“你今天精神很好，Steve，完全不像是个生病的家伙。”
“可以这么说。”Steve故作虚弱地夸张地咳嗽两声。“但体温计会告诉你我还是个病人。不过，我同样是个过生日的人，即使只能待在床上我也想高高兴兴。”
“本来我弄了不少好吃的，甚至还有一瓶酒，准备和你共享。”Bucky舔了舔嘴唇。“庆祝你终于成人——天呐，你都18岁了，真不敢相信。让我们算算这是你第几个在病床上度过的生日？”
但Steve没有接他的话茬。“时间过的真快，不是么？”他轻轻笑了几声，因为感冒发烧还带着点鼻音。“已经九年了。”
他直起身子，看看画上的Bucky又看看眼前的人：“自我们相遇以来已经九年了。九年……那几乎是我到现在为止全部生命的一半时光。”
Bucky攥紧了袖子。
“那场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令人不可思议。”Steve继续说。“你就像是……突然从天而降，令人惊喜——和你送的领带一样，还有15岁时的那把刮胡刀，以及……我太喜欢你的礼物了，总是非常贴心。”
“谢谢你对我的高度评价。”Bucky也露出一丝笑容。“可惜我那时状态并不好。”
“你的金属手臂给我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Steve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那我可太抱歉了。”Bucky眨了眨眼睛，活动了一下他的关节。
九年和七十年相比仍旧太短。但在某些时刻，他会觉得七十多年的痛苦和这九年相比更像是一场弹指一挥间的梦境——人们常说痛苦比快乐烙印得更久，对于Bucky来说这话对也不对。
Steve18岁了。这让Bucky喜悦又有点忧心。显然这个金发小子离他的伟大的命运又近了一步，Bucky可不希望这之中再出任何变故。
只是到那个时候，他自己又会怎样呢？
“不论如何，祝福你快点好起来。”Bucky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Steve的肩膀。“我期待你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和我共饮。”
Steve正想说什么，房间的门被推开了。Sarah Rogers气喘吁吁地走进屋。“James。”看见Bucky在屋子里，她冲他笑了笑。Bucky也紧张地对她点了点头，感觉有点尴尬。自上次的“劝告”以后他们还没再见过面。
Rogers夫人精神很好，服饰整洁，气色却不佳，两只眼睛下都因为休息不足而带着黑眼圈，化妆也掩盖不住。这可不妙，Bucky衷心希望她听从了自己的劝告。
“妈妈！”Steve又惊又喜。“你今天提早下班了。你早就应该好好休息。”
“我的儿子今天成年。”Sarah拥抱了他，吻了他的额头和脸颊。“病房里一切都顺利，简直太好了。John先生还让我带来他对你的祝福。”John先生是Sarah照顾的一位病人。
说着，这位母亲捧着Steve的脸，仔细地看着他。
“难以想象，我的孩子已经18岁了。”她喃喃道。“如果你的父亲还在，他会为你骄傲。”
“我一直希望成为他那样的人。”Steve轻轻地说。
Bucky已经悄悄戴上手套，蹑手蹑脚地挪到了门口，不愿再打扰母子俩。“我得先走了，Rogers夫人。”他小声说。“再见。Steve，我晚上再来找你。”
“James。”Rogers夫人叫住他。“你能稍微等我一会儿吗？我有话想和你说。”她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不容置辩的力道。Bucky只好站住了脚步。
Rogers夫人在Steve耳边叮嘱了几句，然后走到Bucky身边。“我们到外面去说吧。”她轻声说，Bucky屏住呼吸，乖乖地跟在这位女士身后走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他们在起居室里面对面站着。Bucky暗中打量着Sarah的表情，揣摩她此刻的态度。
“Bucky Barnes先生，请允许我这么叫你。”Sarah开了口。
Bucky咬住下唇，一语不发地等待着下文。
“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年夏天都会和我的父母到乡下的别墅去避暑。离我们的房子不远处有个修道院。我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就是坐在草地上，看着那些修女们进进出出。”
Bucky疑惑地望着她，但依旧什么都没说。
“修女们会收留那些生病的穷人，我想是那是为了上帝。我那时还太小，连坐在教堂里都觉得无聊，更没有考虑过是否上帝在藉由她们去为穷人施以援手，或是她们的行为有什么崇高的意义。但我喜欢看那些人恢复了健康，并且对他们的照顾者心怀感谢。我猜，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了未来会成为一名护士。这个想法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强烈。十八岁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向我的父母提起了这件事。”
“当然，他们都很反对。他们是上层人，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安度一生，却不愿意她整日辛劳，和各式各样的病人打交道。我们吵得很厉害，有一阵子他们甚至把我锁在房间里。”
“直到我和Grant——就是Steve的父亲——逃跑了……这是我没告诉我父母的，十八岁时我认识了他，上帝啊……并且深深地爱上了他，尽管他那时只是个爱尔兰穷小子。我想这恐怕是因为我们身上有一部分是如此相像和相通。”
“我最终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我想要的工作，也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我爱的人。私奔——这算是我一生最大的罪了，可我内心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我有错。我从始至终爱着我的新生活胜过安逸的从前。我不是说这里面全是快乐，实际上，我的新生活充满了数不尽的艰辛。但当你知道你为什么而活，而且有那么一个人在你身旁鼓励你——梦想和心都获得满足，你就能忍受任何事。不管怎么说，在护士这个行当带给我所有苦楚之后，我反而明白了我当初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想要从事这个行业。”
“为什么你要和我说这些？”Bucky干巴巴地说。
Sarah抬眼静静地望着他。
“所以你就能明白，为什么我主动提出要去照顾那些得了肺结核的病人。”她说。
“Rogers夫人……！”Bucky感到喉咙一阵发紧。
“我们救助别人，也许不完全是为了荣耀上帝，也不是为了天堂，而是因为我们发自内心地对他人怀有一种同理心。是这种同理心造就了道德感，道德感变成了我职业的责任。James，我和Grant都相信，无论他人愿不愿意伸出援手，我们都要完成我们的责任，因为我们每一个怀有同理心的人都对他人、对社会怀有一种义务。弱小和贫穷都不能阻止它，因为它发于灵魂。”
“我清楚地记得Grant离开的那天。他个子不高，但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那时候突然有一种预感毫无理由地出现在我脑海中——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情况：某种启示突然出现——像是来自上帝也像是来自你的内心，你很难用言语把它说清，但你对它深信不疑……”
有过。Bucky想。在他10岁第一次见到Steve时。
“……可我的预感告诉我，我的丈夫要离开我了，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Sarah的眼睛里含着一种没有泪水的悲哀。Bucky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时候我们早就知道了欧洲的情况一点也不好。那里只有恶劣的环境和死亡。但Grant很高兴他能参军。他一直想为国家效力，证明自己能够担负起那种‘义务’，即使他可能会牺牲。所有人都会死，不论你信仰什么宗教，来自某处。但他觉得他的‘义务’会长存的。所以我想，好吧，就是这样，如果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我会活下去，不会让他，也让我自己失望。我那时已经怀孕，所以我有我热爱的护士事业，也有我们的孩子……不过那天他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一步三回头，一脸担忧。我没有告诉他任何我的恐惧，只是向他微笑。于是他不再回头，直到消失在队伍中。”
“Grant完成了他作为军人的责任，现在轮到我完成我的了。一个护士不能抛下她的病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Bucky隐约知道一切都已经决定了，但他还是决定做出最后的努力，这是他的习惯。
“Steve会孤独而痛苦。你是他唯一的家人。”他说。
“Steve不会孤独。”Sarah坚定地回答道。“我总归会先他而去，而他则远比他看上去的要强壮，这你也清楚。况且，我想他并非只有我一个关心他的家人。”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Bucky。Bucky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曾经在Steve那里见过这种眼神。
“我一直相信，是上帝把你引向了我们。你的出现，你和Steve的友谊——这一切多么不可思议。甚至你身上就有太多神秘、奇妙而不可探究的东西。你就像是——上帝给Steve的祝福。我儿子的幸运让我重拾信心，相信上帝自有他的安排。”
Sarah温柔地看了一眼楼上，又看了看Bucky。
“你曾经很确信地和我说，如果我去了结核病房照顾病人，就一定不会逃脱被疾病夺去生命的厄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预感从何而来，但是我选择相信你。我知道你很善良，也绝没有胡说。但我也相信，如果上帝真的要把我带走……不论主怎样处决他的羔羊，我都要去做正确的事。”
Bucky低头看着她，就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位女性。在他年轻的时候，她去世前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交谈。
“Rogers夫人，Steve因为有您这样的母亲而幸运。”绿眼睛的男人轻轻地说。
“谢谢你，Bucky Barnes，为你为Steve所做的一切。”Sarah和他贴了贴面颊。“我为你的遭遇（Bucky有点尴尬，她还记着自己编的那个悲剧故事呢）感到难过。Rogers家会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上帝保佑你，孩子。”
……
Bucky最后决定留在这里吃晚饭。Steve下午吃完药以后就睡着了。褐发男人拿着书坐在窗口。但他根本没有花心思阅读，他在想Sarah Rogers说过的话。
他没法告诉Sarah是无恶不作的九头蛇——而不是上帝——把他带到了Steve的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世间很多事大抵如此，比如10岁的Bucky Barnes会遇到Steve Rogers——多么巧合，布鲁克林那么大，他却偏偏在遇到了这个金发男孩；又比如九头蛇突然选择了用这种方式让他们的资产和金发小子重逢。
但另一方面，在这种无序之中却自有某种恒久定数。Bucky相信他和Steve的相遇也许是个偶然，但他们会自此形影不离，这绝非偶然——就像Sarah无论如何也会选择去照顾结核病人们。
“当然，Sarah说的没错。”Bucky看着Steve睡着的脸，在心里发誓道。“在我能够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陪伴在你身边，作为朋友，或者家人，随你喜欢。”
……
Sarah最终没有在那次肺结核病房的工作后染病死去。Bucky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许她更为视死如归的态度毫无科学道理地加强了她的免疫力，又或者就像Steve说的：告诉过去的人未来的事情极大地影响了未来走向。
但她还是在Steve20岁那年的深秋离去了——因为极度的疲惫。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听医院的人说，因为一起可怕车祸，所有人都在忙碌，没人注意到她脸色惨白。下一刻，她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很快就没有了呼吸。Steve那时还在美术学院学习，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参加Sarah的葬礼的人并不多。她很早以前就和她的娘家人断了联系，只有她在医院交好的几个同事、一个她照顾过的病人、她的儿子和Bucky Barnes参加了她的葬礼。但Sarah可能更愿意这样，她一直不太喜欢嘈杂。。
Bucky攥着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的金属关节因为自己的力道而发出响声。他的嘴唇因为背上而紧紧抿着，看上去是所有人当中最伤心的。其实Bucky心里知道Steve18岁生日的那个下午，他就基本上算是和Sarah道过别，知晓她的想法了。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他还是感到难以接受。他做了努力，Rogers夫人的运气也足够好，可是她还是比原来只多活了两年零三个月。
和Bucky相比，Steve显得出奇的安静。在注视着泥土一点一点吞噬了他母亲的躯体的时候也没有流出泪水。之后他甚至还去感谢了那些来参加他母亲葬礼的人。
但他年长的朋友知道他感觉并不好。长大后的Steve Rogers是这样一种人：他会地在心中一遍遍劝慰自己，表面也尽量隐藏起那些激烈的个人情感。他一向是个理智而冷静的人。诚然，Bucky还是希望他在绝望的时候能痛哭一场，或者酩酊大醉一次。人们都说借酒浇愁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有的时候它会让人至少得到短暂的休息，以便之后面对现实。
Bucky在Steve青春期的时候就没怎么再见他哭过了。
葬礼结束后，Bucky和Steve静静地往Rogers的公寓走。Bucky看上去仍旧很难过，咬着下唇，眼睛里有泪光闪现。
“Steve，我很抱歉。她就像是……我的另一个母亲。”他开了口。
“Buck，至少她和父亲葬在一起了，那是她最大的心愿。是我的错……我明知道她身体一向不好。O’Brien女士说她走得很快……没有经历太多的痛苦。”Steve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他本应是被安慰的那一个。
“不，Steve，你一点错也没有。你对这事儿一无所知。”Bucky嘟哝着。
走到Steve家门口的时候，Bucky一言不发地看着金发小个子在兜里费力地掏钥匙——他那笨拙的样子和略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情。
“你得搬去和我住，Steve。”Bucky突然说。“我也是个无亲无故的单身汉，我们可以相互照应，就像是……福尔摩斯和华生那样。”
Steve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望着他。
“你在我那儿住过，没什么不适应的。帮我擦擦鞋、倒个垃圾，做个饭，你还可以把你的书借给我，这就行了。等你挣钱了再和我分摊房租。”褐发男人用脚尖拨弄着门边的砖块。
Steve深呼吸了几次，然后终于从口袋的底部掏出了那个小小的铜家伙。
“我感谢你的好意，Buck。但这次还是让我一个人吧。”Steve的声音里充满了倦意，脸上也逐渐染上了明显的悲伤——他已经太累了，处理母亲的后事耗尽了他的精力。
“不，Steve，你不必一个人。你不能一直如此。”Bucky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会在背后支持着你，就像你曾经支持着我那样。我……”
Bucky张开嘴，却突然感觉胸口闷闷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眨了眨眼睛，又试了一次，可只是发出了两声哽咽。
他想说“我会陪你直到尽头”。生命的尽头？世界的尽头？二者兼有。
可是时至今日，他却再没有勇气和信心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这简直糟糕透顶。
但Steve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握住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微微收紧的手。Bucky的手很凉，这只人类的手也是如此。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Bucky。”他放柔了语调。“好吧，或许你是对的。我会搬过去，到你身边。”
Bucky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金发男人回以微笑。
“Punk。”在给Steve一个拥抱的同时，Bucky也轻轻给了他的背一拳。
“Jerk。”Steve回敬道，然后在他肩上拍了两下。
他的嘴唇贴着Bucky的耳朵，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看啊，Buck，到最后总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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