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饺子馅

【冰上的尤里】无处安放的浪漫(十二)(大逃杀paro,不定期更新)

简介在这个国家,每年各个区域都要挑选出15-30岁的年轻男性投放到荒岛上令他们互相厮杀直到只剩最后一位“胜利者”。胜出的人将永远不会再被选中参与“大逃杀”,并且会拥有享之不竭的财富。

胜生勇利就不幸被选中。可他发现,另一个区域来的“波波维奇”竟然是冒名顶替的。而这位冒名顶替者则是去年大逃杀的胜利者Victor Nikiforov,他声称自己会帮助勇利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本文和任何现实宗教、体/制无关,里面的书籍名称等也是我瞎编的。

CP:维勇、Leoji、奥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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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披集·朱拉暖知道自己的好运已经到头了。

现在,他的衣服挂住了一条石缝中的某处,让他得以悬吊在那里。不幸的是,两侧的石壁都平滑得过头,让他找不到施力点。爬出这个困境也随之变成了奢望。

一个有趣的行为学实例,他自嘲地想,比起枪口,他却选择了面对高空坠落。

现在,年轻人领口的拉链卡在锁骨处,勒得他十分不适。但这和他的伤势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他的膝盖到小腿全是瘀伤;他的右臂在刚刚的下坠中狠狠地磕在了石壁上,目前死沉沉地耷拉在身侧,被剧痛压得动弹不得——一定是脱臼了;腰部也被撞得不轻,感觉仿佛脊椎被折断了一样;背部也擦破了一大块,盖住了他在监狱里得到的鞭痕,被海风吹拂的触感如同被砂纸打磨。

即使是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随时可能被拉出去枪毙,披集也不曾感到如此无助——衣服没法长时间承受他的重量,而他下方就是汹涌的波涛。放眼望去,围绕着这侧海岸的石崖并不都是光滑的绝壁,不少平坦的岩石从崖壁上伸展出去,活像垒得十分糟糕的千层饼,有些地方甚至宽阔如观景台,只是边缘稍圆润些。

假如他跳下去的地方合适,他或许就不会弄得如此狼狈,甚至可能毫发无损……

披集咬咬牙,挣扎着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去够上方的岩石。这一动让他的身体又向下坠了少许,吓得他不敢再动弹。

勇利在哪儿?他绝望地思忖着。

他最好的朋友,最敬佩的作者……

……

两个人相识于第二次宗教战争期间。那时来到南部城市避难的胜生一家就住在披集家隔壁。面对新邻居,披集十二万分谨慎,生怕他们知道了他的秘密——他那时比现在还要年轻,但已经是革/命/党/人的一位线人,在战争中为他们做些印传单、送货或是传递情报的活儿。

但这一次披集多虑了。他和那位与他年龄相仿的胜生家的儿子仅仅聊了几句,就意识到了他们在思想上是同一类人。勇利没有像他那样实质上加入了革/命/党/人,但也和他们过从甚密,在他们的报纸和杂志上发表过不少鼓舞人心的作品。这个事实让他们俩都松了口气,并且不约而同的拿他们最开始的态度开过不少玩笑——勇利当初和他一样谨小慎微。

和披集·朱拉暖不同,胜生勇利是一个内向且容易害羞的人。可如果和他聊上几句,就会发现他知识广博,显然读过不少书籍——《神典》和《先知圣训》(他俩都对这两本书嗤之以鼻)不算在内。

一个富有才华的人,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不过,勇利自己却意识不到和他聊天是一件多么获益匪浅、令人愉快的事。

但更令这个出生于南部城市的男孩赞叹不已的是他的那些作品。有一次,披集到勇利家去玩(顺便将印好的传单藏在那里)时,无意中发现了自己朋友的一沓文稿(勇利有一台老式的旧打字机,在逃难时也不忘带上,披集由衷佩服他的体力和耐力)。

“这是你写的?”披集兴奋不已地望着那些纸页。“我可以看看吗?”

勇利有些羞涩,但没有阻止他。

“‘不要离开伴我身边’……”披集读着小说的题目,“这是关于Yakov和Lilia……”

“是的,”勇利语调轻快地回答,“你还记得他起义失败之后咱们的报纸上刊登的那首诗吧?我在读完它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有了灵感。”

他年纪稍轻的同伴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小说的内容上了。

在获得了作者的首肯之后,披集将文稿拿去影印了一份,花了几天时间将这部未完成的小说细细读了一遍。他很快意识到了它是多么了不起。

“天啊,勇利,你一定要将它完成!”披集挥舞着手中的纸张,“我会让我们的人想办法把它印成书的!”

勇利的脸有点红。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长篇小说的写作,”他小声说,“还有很多地方有待加强……”

“不……”披集颤抖的手指让文稿的一角有些卷边,“它是一部了不起的的作品!你一定不知道它的意义……”

在披集的鼓励和推荐下,勇利完成了小说并看到了它的出版,在地下书籍流通网络中发行,并以凶猛的势头流传开来,其传播之快与广令两个人都大吃一惊。当然,随着名气而来的还有教廷对这本小说的禁令。不过,谁在乎呢?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友谊就此牢不可破了。

战争以不尽如人意的形式结束了。胜生勇利随自己的父母和姐姐回到家乡——和披集的父母不同,胜生夫妇是虔诚的教徒,他们并不知道儿子在书写着什么样的事业(真利对此有所察觉,而她默许了自己兄弟的行为)。

披集仍旧继续自己的工作,只是要隐蔽得多。他成为了一家杂志社的摄影记者,借工作之便往返于南部的几个城市收集情报。因为这个,这几个城市里渐渐开始流传起在“在午夜摄取人灵魂的魔鬼摄影师”的传说。披集鼓励这些谣言以夸张和扭曲的形式散播,越离奇越好,以掩盖他工作的本质。

而在这期间,他也不忘抽空寄信给勇利。为了摆脱教廷的监管,他们这一类人有自己的传信渠道。在战后愈发沉闷的空气中,戴眼镜的年轻人非常乐于将自己的生活和思想分享给好友:

“……收到了一位读者的来信,是一个知识渊博、善解人意的女孩。我从没和人交流得如此投契……”

“我正在构思第二部小说。毋庸置疑,现在我所得到的帮助正是我一切勇气和灵感的来源——真是一个奇迹!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战争期间你给我的鼓舞,但还不止如此……”

“我怀疑‘那些人’有所察觉。这两天我们家附近有可疑的神殿人员。我衷心希望这只是我过于敏感了……”

“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去喝酒。今天我在酒吧里不慎喝醉,出尽了洋相,把衣服弄丢了,最后还是别人把我送回了家。可是原谅我的兴奋吧,我完成了《On Ice》!”

……

在最后一封信中,勇利兴致勃勃地提到了书的发行工作。

“毋庸置疑,这又会是一部禁/书,”他写道,“但这不会使我有任何不安。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我的朋友,我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展现给你!它会是一部好作品,但功劳绝不仅仅只属于我——不是谦虚。”

披集的确读到了《On Ice》。事实上,后来在狱中,他有时候就靠回忆它的内容来打发时间。由于叛徒的出卖,南部城市的情报人员们几乎被一网打尽。当着父母的面,年轻人被押上了开往监狱的车。

这位摄影记者不是没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发生。实际上,他在监狱里经历过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他对自己的获救或逃脱没有抱太大希望——它们都太冒险了。另一方面,他的“罪行”足够他上刑场十几次。

在又接受了一次鞭子的洗礼后,披集趴在床上,看着铁栅栏外的天空,一边苦笑,一边疼得嘴里咝咝倒抽凉气。

至少让我最后见见我的父母、朋友和亲爱的动物们……他向虚空、向墙壁上黄褐色的污迹,向光影间漂浮的尘埃许愿道。

不过当他真的见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时,他却宁愿自己已经死在了监狱里。

那天早晨,披集在听到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时就醒了过来。他睡得很好,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端坐在床上,用最冷静的表情面对着突然闯进来的狱卒。

“轮到我了吗?”他问道。和他同一时间入狱的同伴们差不多都已经被执行了他们得到的判决。

“不,”那男人咧着嘴,露出一口因为长年吸烟而泛黄的牙齿,“你他妈交了好运了,渎神者,你竟然被抽中去参加‘大逃杀’仪式!”

……

披集·朱拉暖是一个罪犯,但士兵们还是按照惯例把他带回了家,给了他三十分钟//的时间挑选私人物品。披集和父母话别时,他的一只仓鼠突然爬出了自己的笼子,用它小小的爪子钩住了他的裤脚。

它看上去健康极了,他想,在他不在的几个月里,父母依然代他将他的动物们照顾得很好。

鬼使神差地,年轻人将那只小动物放进了口袋。

真想知道当负责大逃杀的工作人员看到他可爱的朋友时会是一副什么表情,他幸灾乐祸地想。

在钻进开往集结地的车之前,披集最后一次拥抱了自己老泪纵横的父亲和母亲,最后一次清理了他所有的动物伙伴的笼子,最后一次凝望他的卧室的墙壁——那里贴着他从小到大的摄影作品,有些只是一团模糊的暗影,有些则精致得如同钢笔画。

“再见了,爸爸,妈妈!”他温柔地说,并且把这当成一次真真正正的永别。得知自己要参加“大逃杀”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实质性影响——这不过是一种换了形式的死刑。

可毫无疑问,他多么想活下去!在摄影记者和情报人员的身份之外,他也只是个刚满20岁的年轻人,喜欢电影、喜欢小动物、喜欢交朋友。

这一点是披集在自己偶然听到了Chris Giacometti和Victor Nikiforov的对话,并且主动要求参与他们的计划时才意识到的。

他本可以活下去的……

……

现在,披集那“可爱的朋友”又一次爬出了他的口袋,在他的肩膀上来回跑动着,它圆滚滚的身躯以一种惊人的灵活保持着平衡。披集用挥了挥胳膊,小家伙跳到了崖壁的石块上,开始往上窜。

年轻人愣愣地看着那只仓鼠钻进了石头缝,没有试图把它唤回来。

他和Chris Giacometti,也许还有其他人,本可以全部活下去的……

但他没有对它感到愤怒过。他只生一个人的气。

活下去吧,他难过地想,在这个岛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生存,如果你能够……

“披集!”

上方的崖顶传来了喊声。

披集睁大了眼睛。他用两条腿蹬动着几近垂直的悬崖壁,两手在空中挥舞。

“勇利!勇利!”他呼唤着,“我在这儿!我在下面,我……”

“嘶拉”一声,他被石头挂住的衣物从边缘裂开了一个口子,在他的重量的作用下,裂口开始逐渐变宽,向另一端延伸。

勇利石崖顶部探出头。即使背着光,披集也能察觉到勇利的脸色难看极了。

“坚持一下!”戴眼镜的黑发年轻人喊道,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腿垂下来,一只手抓着悬崖边缘,另一只手扶着岩壁向下游移,双脚踩在几块不那么陡峭的石块上,费力地向下挪动。

“咣当”一声,勇利塞在兜里的电子仪器掉了出去,磕在岩石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和一些碎石一起落了下去,消失在海浪之间。

披集几乎能听到自己衣服被一点点撕裂发出的细碎响声。

Victor Nikiforov的脸随即出现在了上方。在阳光和阴影的同时作用下,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浅浅的青灰色。他紧盯着正试图向悬崖下方爬的勇利,提防他一脚踏空。

看到这位上一届“大逃杀”的胜利者,披集的心一沉。干扰器、芯片、手术刀和洞穴里的火光……一一在脑海里涌现。

“抓住我!”勇利努力地舒展身体,向自己的好友伸出手臂。他的指尖离披集并不远,只要这位肤色黝黑的年轻人抬起胳膊就能触到他。

披集的左手晃了一下,握成了拳头。他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们尝试过了……”他伤心地自言自语着,目光飘向了Victor,“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原谅我,是我搞砸了一切……”

“你在说什么?”勇利觉得自己的心在和披集的衣服一起被一点点撕开,他用力扬了一下手臂,提高了声音,“你疯了吗?快抓住我的手,我把你拉上去!”

披集仰着脸,静静地望着他。

“我们最后不可能都活着出去的,”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勇利怔了怔。

“不,不……”他急切地压低了声音,“让我先把你拉上来,待会儿我再和你解释……”

披集凄凉地笑了笑。

“勇利,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能和你成为朋友,我感到很幸运,”他直视着镜片后面的那双彷徨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

这个伤痕累累的衣物只剩一条破布还摇摇欲坠地拽着他。

“求你!”勇利喊得嗓子都破了音,“和我上来,你先和我上来!”

披集转向了勇利身后的Victor——这个他对其毫无了解,却又在情急之下予以过信任的男人。

“把他带出去吧,Nikiforov先生!另外,谢谢你!”他大声说。

在最后一个字冲口而出的同时,他的身体直直地向翻滚的洁白浪花中坠了下去。

他始终没有试图去拉勇利向他伸出的手。

“披集!”勇利嘶喊着,身体下意识地前倾,想把自己的朋友捞回来,差点一头栽了下去。Victor眼疾手快地拎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牟足了劲儿将他扯了上去。

“勇利!”他厉声斥道,脸上浮现出愠色。然而,看着他哭得不停干呕,几乎喘不过气来,银发男人脸上的表情软化了,他把对方搂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越过勇利的肩膀,他沉默地望着海平线,回想着披集·朱拉暖说的话。

勇利的啜泣声渐渐停止了。在Victor的臂弯里,他抬起头,木然地望着自己的同伴。他的眼睛红肿着,眼镜歪歪斜斜地滑到鼻头,脸颊和眼角交错着泪痕,额头上的碎发翘了起来,看上去不太体面。可面对着他,Victor还是感觉胸口填满了一种柔软的情绪,既想笑又想流泪。

“无论你相不相信,勇利,”他将他的黑发捋到脑后,将嘴唇贴在他被海风吹得干燥的额头上,“我没想放任他死去。也许,只是也许,我能给他提供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什么?”勇利低声问,嗓音中的沙哑开始逐渐褪去。他看向Victor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Victor低下头,用指尖拭去对方鼻翼上的泪珠。凭着这滴眼泪,此刻他也做不了任何隐瞒。

他把关于那个芯片小手术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勇利。

“他们是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性的……一个双方都预估过后果,并且做出了自由选择的尝试。”银发男人总结道。

黑发青年没有吭声。眼神在不远处岸边的几块岩石,以及几只不时振翅的海鸟之间飘忽不定。

“勇利?”Victor担忧地摇了摇他的肩膀,目光罕见的有些惶惑。

“别担心,我发过誓。”勇利轻轻地推开他,站了起来。

Victor从包里取出自己的电子仪器,调出了全岛地图。而勇利掏出了纸巾,开始擦拭镜片上的泪渍。

“还要解决几个人?”他头也不回地问。

Victor瞄了一眼屏幕。

“三个。”他说。

……

“你还好吧?”Yuri Plisetsky一边叫着Otabek Altin的名字一边向他跑了过去。

Otabek抽回了自己的刀,端详着还滴着血的刀刃,从兜里掏出一块布将它擦了擦。

“我没受伤。”他回答道。

Yuri眨着他的绿眼睛,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在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后,金发男孩自豪地笑了,向这位比自己年长的同伴竖起了大拇指。这时他注视着Otabek的眼神可称是温情脉脉。

“你得感谢我的神速,”他洋洋得意地说,随之又附上几句毫不掩饰的赞美。“不过你使刀的样子看上去真是棒极了,我也想学这么几招。”

“会有机会的。”Otabek回答道,语气里却带着犹疑。

Yuri敏锐地发现了这点,他脸上的笑容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他脸上不常见到的孩子气的沮丧和畏惧。

“我们……”他的话语化作了几声含混的喉音。

Otabek将刀插回鞘中,默然无语地望着Yuri。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

男孩一下一下用指头拨弄着斧柄的末端,视线在屏幕上的“胜生勇利”和“Victor Nikiforov”这两个名字上流连。

“不到最后一刻,我决不放弃。”他挤出了这句话。

Otabek点了点头。

“拿上你的斧头,去躲起来。”他沉声说。

“什么?”Yuri吃惊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梦话。”

男人眉头紧锁。

“这一次,你得听我的,”Otabek上前几部,抓住了他的肩膀。“这样你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Yuri挥开他的手。“我没理由那么做!”他尖声说,“你想一个人做什么勾当?我们应该一起去应对胜生勇利和Nikiforov!”

话一出口,他马上就后悔了。他习惯性地让自己的话语都带上刻薄的意味。Otabek是第二个他十分愿意与之和和气气地交谈的人。不过,他还是时常扭转不过来。

而他又拉不下脸道歉。

“Yuri!”Otabek加重了语气。

“怎么,你又想拿刀逼我‘冷静下来’吗?”金发少年不以为然地嘲讽道。

男人顿了一顿。

“……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他的声音开始失去了常有的冷静自持,“Yuri,我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青年深色的眼眸现在显得非常炽热。他向Yuri伸出了手,似乎想握住他的手腕。但他的指尖在触到对方的皮肤前就停住了。Otabek拘谨地望了望自己的掌心——他的手上和衣服上都沾满了JJ的血。

Yuri神情中那些攻击性的、尖刻的东西完全消失殆尽了。

“为什么?”他的眼神呈现出和他年龄不符的苍老,“我是个小偷、混混,你为什么希望我活下去?只是为了你所谓‘战士般的眼神’?”

“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你也一样,Yuri。”Otabek的手垂在了身体两侧。他的眼神现在非常“不像一个战士。”

金发少年咬住了嘴唇。

“如果我能早一点——也许早3、4年——听到这句话……”他一边埋怨着,一边向Otabek走近。

Otabek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Yuri轻嗤一声,手臂环住了他宽阔的肩膀——他从这个亲密的举动中获得了某种心灵上的满足。而他衣服的前襟也染上了几点血迹。

 

Otabek的手僵了一会儿,随后轻轻搭在了男孩的腰上。

“所以你会照我说得去做吗?”他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Yuri的脑袋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

“老实说,你之前的表现我暂时挑不出什么毛病……”他嘟囔着,“这并不是说我会顺从地、一丝不苟地照你说的去做,好像你付给我钱似的。如果情况不对,你的话就不再对我有半点约束力……”

……

当Otabek背着手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时,Victor举起了他的工兵铲,勇利的手伸向了刀柄。

“我们总算见面了,Altin先生,”Victor笑了笑,“接连三天……我还以为你已经设法从这个岛上逃了出去呢。”说着,他的工兵铲闪着寒光像Otabek的脖颈劈去。

青年立刻用刀挡住了这次攻击。“我只是没有把精力花在应付自己的名声惹来的袭击者身上。”他反唇相讥道。

Victor挑了挑眉。

“我想我是不该惹你,显而易见你不久之前杀了人。”他的手臂上使了力,“勇利和我提起你还有位同伴?”

Otabek的鼻翼翕动了一下。

“我杀了JJ,顺便也杀了他。”他生硬地回答道。

不远处,勇利的指头在电子仪器的屏幕上点了几下。看到屏幕显示的内容,他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向Victor做了个手势。

在和Nikiforov僵持的空挡,Otabek疑惑不解地看着勇利。当他看到勇利拔出了日本刀,向着树林深处的某个方向进发时,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男人虚晃一刀,挥开Victor的铲子,试图去追赶黑发青年。而下一秒,那把铲子就又横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如果不是他躲得快,Otabek差点被削掉鼻子。

勇利很快消失在林间的阴影中。

Otabek Altin                奥塔别克·阿尔京

Phichit Chulanont            披集·朱拉暖

Michele Crispino            米凯莱·克利斯皮诺

Christophe Giacometti        克里斯托弗·贾科梅蒂

Leo de la Iglesia             雷奥···伊格莱西亚

Guang-Hong Ji              季光虹

Yuri Katsuki                 胜生勇利

Seung Gil Lee               李承吉

Jean-Jacques Leroy           让·雅克·勒鲁瓦

Kenjirō Minami             南健次郎

Emil Nekola                 埃米尔·尼古拉

Victor Nikiforov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Yuri Plisetsky                尤里·普利赛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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