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芽冬】Blessing 祝福（二十三）
只是一个脑洞：Hydra把他们自认为已经控制的很好的冬兵送回了美国队长的童年时期去杀掉他以改变历史。回到了过去的冬兵看到了他的任务目标，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动手，恰恰相反，他还救了他。
这里的冬兵在21世纪还未遇到过美国队长，而9岁的Steve Rogers也还没来得及遇见他的Bucky。
大概是穿越回到过去后开始逐渐恢复记忆的冬兵和一点点长大的豆芽盾的故事。
第一章请戳https://annidejiaozixian.lofter.com/post/1e1b114c_bce0b1b
感恩节放假，多更一点吧……
“你说什么？”Steve颤抖着抚上Barnes中士的脸颊，那里的血迹已经干涸。James眨着眼睛，端详着Steve健硕的身躯。
“你是真实的……？……认错了……？”他轻轻挡开Steve的手，舔了舔嘴唇。
“不，你……”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了一切。Steve把头偏过去，用手臂撑着Barnes中士的肩膀把他从实验台上扶下来。“你还能走路吗？我得马上带你离开这里。”他低声说。
“还好。”Barnes中士回答。于是Steve架着他的身体，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跑过那段楼梯。Barnes中士脚步虚浮，劣质血清在四肢百骸中带来的那种剧痛的灼烧感仍旧在他的皮肤下隐隐作用着。但他毕竟是一位优秀的士兵，很快他就尽自己所能跟上了这个从天而降的金发大个子的步伐。
是错觉吗？在一个拐角，爆炸声震得人脚步不稳的时候，Barnes中士听到了那个男人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
没有人会完全明白SteveRogers在Zola的实验室里、在那个时刻的感受。当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想抱头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握着Bucky的手，望着他的绿眼睛向他诉说他是多么想念他。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当他们走过那条似乎永无尽头的走廊时，Barnes就靠在他身旁，温热的、鲜活的、实实在在的……
他现在比他矮一点了。
Steve觉得自己一定哭了，但他的眼睛里却没有泪水。他有太多的疑问，但一块被震落摔碎在他脚边的砖块提醒了他现在远非问问题的最佳时机。
最后，Steve把所有汹涌的情感——悲伤的或是困惑的——都用拳头发泄在了红骷髅的脸上（反正那个杂种的脸就像煮透了的烂番茄还被老鼠啃了两口，挨上几拳并不能让他的脸更丑）。还有Zola，如果不是这个疯矮子的动作够快，把铁桥分开，他就会拽住他的领子，把他脸上的那副可笑的眼镜掰碎塞进他的喉咙。当九头蛇基地里爆炸产生的火焰将热浪一股股送上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是这样充斥着阴暗的暴力。Erskine博士会伤心的。他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尽量阻止仇恨腐蚀他的理智。
Barnes中士过来拽他，告诉他这个基地即将化为废墟。他的双眸在火光中发暗，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Steve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边走。”Steve艰难地回忆着他来时的路线。Barnes中士走得有些慢，一半是因为他还因为Zola的非人道实验而头痛，一半是因为他总是回头看Steve的脸。
Steve把Barnes先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不过当那条变形的铁架摇晃着下坠的时候，他不理智地想如果它真的没撑住，那么他的灵魂也将和它一道化为灰烬。Barnes中士成功地过去了，但Steve被留在了火光中。
“S……你，快找找有没有绳子、梯子，什么都好！”Bucky隔着冲天的火焰冲他大喊。
Steve扭断了一条钢筋，倒退了几步。准备起跑。他必须一试，他得活下去，在那辆满载着不幸的火车开来之前，他都要活着。
他要用自己的双眼见证JamesBuchanan Barnes从风雪中完完整整地归来，然后幸福快乐到永远。
但Barnes中士误解了他倒退的动作，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希望。火光照亮了褐发男人的脸，可以看到他的嘴唇在颤抖，眼中无数复杂而捉摸不透的情绪在打转。
远远忘去，在爆炸造成的腾空而起的巨大火焰的映衬之下，那个穿着皮夹克的人看起来矮小了不少。
“不要放弃希望！”Barnes中士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不走——我会等你一起离开！”
……
“后来你们是这样逃出来的？‘美国队长’纵身一跃，然后那些恶狗的基地就再也困不住你俩了？”Dugan晃了晃手中的香烟。
Barne中士猛灌了一口壶里的水，望了一眼远处被士兵和跳舞的姑娘们团团围住的Steve Rogers。“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他喃喃道。“那么远的距离，我以为他根本做不到。真是奇迹。”
“不奇怪呀，Barnes。”Dugan得意地掸了掸烟灰。“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位曾经给士兵们做劳军演出的‘美国新希望’其实是科学的产物。有位博士给他打了一种奇妙的血清，把这只小弱鸡变成了大怪兽。这桩事实已经传开了。”
他神神秘秘地凑近了Barnes中士。
“据说上级原本打算打造一个超级战士军团，里面的家伙各个都像他那么行。”Dugan兴致勃勃地说。“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成功，只成就了他一个。上级只好让他去在舞台上揍揍大独裁者，卖卖国债了，谁叫他长了张漂亮脸蛋呢。但又有谁料到了他这么有本事！”
“你的意思是说他原来很弱？”Barnes中士抿紧了嘴唇。
“这可是Stark亲口说的。他也参与了那个项目，亲眼见到小Rogers像发酵的面团一样长大了！上帝啊，真是难以想象。”Dugan激动得挥舞着手臂，把烟灰撒得到处都是。“当我们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都被纳粹折磨到神经错乱了呢。”
“是啊，我那时也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Barnes中士咕哝着，又望了一眼Steve。他正和Peggy Carter交谈。他们俩看着还蛮登对的。Barnes不耐烦地甩了甩头。
“可他的名字是Steve，Steve Rogers。”他望着“美国队长”的脸说。
……
Steve Rogers觉得自己从没被这么多人一起由衷钦佩地望着（小孩子们不算），即使一天前正是他们起哄把他赶下台，让他当众出丑。说实话，他并不希望承受这么多的赞美和荣耀（甚至总统也说要接见他，噢，见他的鬼去吧），这绝非他的本意。
但他仍然感到满足。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救了更多的战士们。红骷髅当时的表情真是精彩——他假装自己掌握着一切，可是眼神却显示了他的愤怒和不可置信。回到军营后，他没有再在Philip将军那儿浪费时间，不过倒是花了一番功夫诚挚地感谢了Carter特工和Howard Stark先生（他现在认为自己当初对他的“未来展览会”的评价太过刻薄了），是他俩冒着违反军规的危险把他带到了危机四伏的敌军后方。他们真的非常勇敢。
在应付完各种官僚主义十足的说教和祝贺之后，Steve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后台的帐篷。他身上的紧身衣被硝烟和汗水浸透，紧紧地扒在身上让人皮肤发痒。这也可以理解，那是表演服，不是战斗衣。Steve费力地把那层颜色鲜艳的布料剥下来——幸好它没有把颜色褪在皮肤上。
于此同时，门被打开了。
“……跟个迷宫似的，操……哦抱歉！”Barnes中士愣在门口，和光着上身的Steve面面相觑。
“Barnes中士？”Steve把衣服随手扔在椅子上。
“啊，没有，我到处找你。他们说你在后台。可是后台地方太大，我有点迷路……”James绞着手指，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有什么事吗？Barnes中士。”Steve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过度僵硬。他盯着James额头上的某个点，而不是他的眼睛。
“你可以叫我Bucky。大家都这么叫。”James紧张地笑了笑，脖子上泛起一层红潮。“我是说，你救了我。你知道……”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阵短暂的沉默。
“算了，没事，你忙吧。我很抱歉。”James突然转身带上了门离开了。
“Ser……Bucky？”Steve想叫住他——他本来有问题要问他，但他跑得像鹿一样快，一下子不见踪影。
Steve坐了下来，感到汗水顺着他的后脊线滑落。他把脸埋在手心里，心中无声地呐喊着。
……
“令人敬佩、独一无二的Stark先生——”
“……”
“Howard。”
“……”
“Hoooooward~”
“不行就是不行！”Stark挫败地把手里的镊子扔到一边，回头瞪着这个从晚饭后就一只在他身旁打转的家伙。“这是档案资料，我不能随便拿！”
然后他又小声嘟哝了一句：“而且你的要求太奇怪了，人人都爱这个肌肉比漫画里的超人还强壮的‘美国队长’，谁会想看他没打过血清之前的样子呢？”
Barnes中士没有接他的话，他伸展了一下胳膊，凑上去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势。
“嘿，你可是帮他们建造那个项目设备的大功臣。”他谨慎地选择着用词。“他们没理由对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科学家束手束脚。如果Stark先生想要用一下之前的档案，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给呢？现在超级士兵血清的事在军队中早就不是秘密了。”
这番恭维话让Howard的眉头稍稍舒展，但他并没有让步。
“Philip将军是块难啃的骨头。”
Barnes懒洋洋地踢了踢腿。“的确，那个老家伙很难对付。”
Howard用手抚弄了一下自己那被打理得一丝不苟、水光溜滑的头发，叹了一口气。“老实说，中士，我以为被俘的经历会让你深受打击，安分一阵子呢。我认识一些人，他们在从纳粹的地牢里侥幸生还后直接选择了回老家。可你呢，从九头蛇的基地回来后比以前还不消停。”
“可能我天赋异禀吧。”Barnes中士友善地冲他眨了眨眼。
Howard Stark回给他一个白眼。
“说真的，Barnes。”他随即怀疑地盯着James的脸。“所有被俘的人都要上医生那儿去检查身体各项指标是否还正常。你是不是溜掉了？”
“开什么玩笑，我早就检查完了，好得不能再好了！”James毫不脸红、胸怀坦荡地撒谎道。
“……我想也是，祸害遗千年啊。”Howard哼了一声。
“你不能因为昨晚打牌输了就这么形容我……好啦，言归正传！”James击了一下掌。“Bucky Barnes可以帮你些小忙，大发明家。”
“什么？”Howard眯起眼睛。
Barnes中士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周末的舞会上，我不会去请Peggy Carter跳舞，你可以尽情地邀请她，我绝不抢你的风头，如何？”
Howard不屑地咧了咧嘴。“你又不是什么威胁。那位可爱的女士始终就没正眼瞧你一次，男孩。需要我说得这么直白吗？”
褐发年轻人对他怒目而视。
“而且我打赌她现在多半钟情上了Rogers队长。”身穿白大褂的小胡子科学家耸了耸肩。“女孩子们现在都迷他。抱歉Bucky小子，你的王座不保了。”
听到了Rogers这个名字James的表情稍稍平静了些。他磨了磨牙，嘶声说：“好吧，明天晚上牌桌上我可以放点水。你觉得怎样？”
Howard的动作停止了。
年轻的中士在心中悄悄地欢呼了一下。他成功戳中了Howard Stark的痛处。Howard闲暇时会参与士兵们那些涉及到一点小小金额的游戏。但他牌运并不好，十有八九以惨败收场。Howard自己下结论说这是因为运气和高智商通常不可兼得。Stark很有钱，不差这一点，但总是输毕竟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Howard犹豫了一下
“整整三个晚上，Stark先生，我不会出手扫兴。趁这个机会展示一下你在实验室里熠熠生辉的智慧，赢到手软吧。”James坏笑着把手搭在科学家身上。
他真是个战无不胜的赌神啊，不是吗？而这一次更是成功得史无前例了。Howard Stark绝对没有拒绝的可能。
Howard的肩膀松懈下来——一个妥协的征兆。他甩开James的手，大步走出了实验室。当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纸质文件袋。
James收敛住表情，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得意。
“拿去，不知道一个瘦骨嶙峋还有哮喘的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Bucky接过那个文件袋，一打开，里面赫然是小个子Steve Rogers的半身照。
上帝啊……
“难以置信。”Barnes中士呓语着。“这真是难以置信……”
“中士，你没事吧？”当Howard呼唤他时，Barnes才意识到自己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文件袋。
“我没事，Stark先生。谢谢你。”他强作镇静地说。当他把文件袋揣进怀里，走出Stark的实验室时感觉腿僵硬得都不像自己的了。
直到冰凉的夜风为他的皮肤降了不少温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把外套落在了实验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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