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饺子馅

【盾冬】【芽冬】Blessing 祝福(十五)

只是一个脑洞:Hydra把他们自认为已经控制的很好的冬兵送回了美国队长的童年时期去杀掉他以改变历史。回到了过去的冬兵看到了他的任务目标,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动手,恰恰相反,他还救了他。

这里的冬兵在21世纪还未遇到过美国队长,而9岁的Steve Rogers也还没来得及遇见他的Bucky。

大概是穿越回到过去后开始逐渐恢复记忆的冬兵和一点点长大的豆芽盾的故事。

第一章请戳https://annidejiaozixian.lofter.com/post/1e1b114c_bce0b1b

几天没上居然破百粉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今年的雪下得很早。Bucky透过餐馆的玻璃窗向外瞧着。街道上的积雪并不怎么好看——它和行人鞋底以及车轮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融化又结冰了几次,最后化为了脏兮兮的棕褐色,让马路上泥泞不堪。一辆汽车驶过,轮胎激起的雪水飞溅在路边一位绅士的大衣上。那人气急败坏,先是咒骂汽车,然后咒骂天气。

谁会想到那滩半冻的脏水曾经是那么洁白的雪呢?

大雪仍然下着。洁白的雪花轻缓而又坚决地向下坠落,在地面上和污泥融为一体。Bucky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要尽快把餐馆打扫干净就可以打烊回家了。他拿着一块抹布,穿梭在桌椅间将桌上残留的油渍和食物残渣抹净。这时,街对面的商店里不时传来音乐声,引得这个绿眼睛的年轻人也忍不住小声跟着哼唱。在他绕着第二张桌子清理的时候,脚步也逐渐有了节奏。

等到Bucky擦到第四张桌子,他似乎完全沉浸于在空无一人的餐馆中的这种自娱自乐的行为。大概是即将到来的周末时光让人雀跃,让他现在就已然身处他周六晚要去的那个码头舞会现场了。他甚至微微抬起手臂,好像真的抱着一位迷人的舞伴似的。

一曲终了,褐发小伙子也擦完了最后一张桌子。他夸张地向面前的空气——他幻想中的舞伴——鞠了一躬。在他腰弯到一半的时候,他发现了门外站着的那个人。Bucky身子一僵,但下一秒他还是行完了那个礼,只是动作里多了一点刻意。

“Hi,Stevie。”Bucky直起身子,故作轻松地将抹布放在抽屉里,然后穿上外套走出门外。金发小个子脸笔尖冻得发红,裤脚湿了一片,门口的雪地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他头发、肩膀上甚至睫毛上挂着的雪末让Bucky皱了皱眉头。

“等了很久吧?”他用兜里的手套掸掉Steve身上的雪。

Steve摇了摇头。“我……只是刚刚经过这里,想来看看你是不是下班了。”

Bucky点点头,转身把餐馆的门锁好。“新工作怎么样?”他问身后的人。

Steve把手揣在口袋里,脚尖磨蹭着地上的一块冰,眼睛看向窗户上反射出的街景的倒影,似乎对它产生了别样的兴趣。“很不错,这周的我已经完成了。”他回答道。

年轻的Barnes终于和他雇主的参观门锁较完了劲儿,转过头来时脸上带着大大的微笑:“真的?那你周末有什么计划?”

Steve像是被他的热情感染了,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你周末有什么计划?”他反问道。

Bucky揽过自己好友的肩膀。“记不记得我和你提过的舞会?就是这周六在码头举行。届时会有很多甜美可人的姑娘……你一定得去。瞧,你病已经好了,周末又没有别的事。你不能总闷在家里。”

Steve虽然仍旧微笑着,但看上去并不开心。“事实上,我有别的事务——我答应了Felix先生周六晚上帮他打一份稿件。你知道,老先生手抖得根本用不好打字机……何况我根本不怎么会跳舞,所以只好预祝你玩得愉快了。”

Bucky的笑容隐去了。他诧异地望着身边的人,“我以为你已经学会跳舞了呢。你从两个月前开始就说想学。”话一出口他即刻便感觉自己无比虚伪。他本应有责任教自己的好友这一重要的社交技能。但每次想要提出这项建议的时候却又因某种不可告人的妒忌和恐慌而欲言又止。Steve也从没抱怨,或是请求他教他(Bucky猜如果Steve提出这个请求,他恐怕毫无下决心拒绝的可能)。可话又说回来,如果Steve真的想学,他也没道理阻止自己的好友从别的途径学习。

“工作和学习忙起来后我就没再考虑这些了。”Steve摆摆手。“何况就算我跳得再好也不会有人愿意和我跳的。”

Bucky想要向以往一样反驳他荒谬的自贬。但这一次他却突然有一种出乎寻常的冲动想说些别的,这种渴望那么强烈,以至于他要紧紧咬住嘴唇才能阻止自己说出那些不得体的话。

“为什么把这样难得轻松的周末用在工作上呢?”褐发年轻人转移了话题。

Steve咳嗽了两声(Bucky立刻神经紧绷,他对Steve的身体状况已经敏感到有些大惊小怪了)。“你知道最近我们家的水管又坏了吗?而且浴室里需要一块新的防滑垫。”

“……我觉得Felix先生家对你来说有点太冷了。”Bucky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放心吧,我比你想的要强壮。”Steve反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两个人都沉默了。

到了路口,他们两人便告别彼此,分别向自己家走去。但Bucky并不急着离开。他站在路口一直望着Steve的背影。

后来Bucky Barnes当然最终准时出现在了周六晚的码头舞会上。他确实玩得很尽兴,和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跳了舞(还得到了其中一位主动献上的吻),以至之后他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把七十多年份的舞都跳尽了。谁知当晚离开舞会走在街上的时候他就因为过度疲惫和着凉而头痛。

“这种舞会说到底也很没意思,以后再也不去了。”Bucky捂着脑袋气喘吁吁地说。

抛开这些后续不提,此刻Bucky只是站在路口目送他的好友离去,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刚刚的情景。诚然,和Steve说话并没有太大压力,即使偶有笨拙也不必介怀。但刚才的沉默实在太令他难受和尴尬。他有很多想说出的话,反复斟酌后却一句也没说出来。

甚至只是望着Steve消失的方向,他都没有勇气将它们说出口,只能任由风雪在他脸上拍打。

……

大雪模糊了他的视线,风在他身旁呼啸。他依稀看到他们执行任务的那辆火车在视野中逐渐缩小,仿佛命运向着他正在下坠的身体迅速抽回了手臂。

好吧,这就是结局了。Barnes中士心里这样平静地想着,嘴里却嚎得那样惊讶而凄惨。不是说他对战争抱有什么幻想,当真认为有了美国队长带领,他就能绝对平安无事地活到战后。只是Steve Rogers的出现确实为他们在欧洲举步维艰的处境带来了希望的曙光。几个月下来,他们摧毁纳粹的任务虽然凶险无比却无一不顺利,让他愚蠢地在对未来的期盼中加入了一些不切实际的乐观。

如果这结局能更早一些,说不定他能离去得更体面、更像个视死如归的英雄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宛如一个观看恐怖片的中学生。

Bucky很惊讶在这样的境况下他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可不行,他得珍惜这生命最后的时光,用它回忆点美好的事。如果在他在地上摔得血肉模糊的那一刻他还在尴尬自己的叫声,那可太浪费了。

他的大脑里确实浮现了一些新的东西——他想起了圣经。Bucky Barnes对圣经可远没有Steve熟悉,他总是看过之后就忘掉。然而现在,他的脑海里却涌入很多美丽,却也不合时宜的疯狂的语句。

“我的良人,白而且红,超乎万人之上。” 

 Steve Rogers的形象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脑海中。当然是Steve,还能有谁?一个将死之人总是诚实的,或者说有些人直到临终才能在一些事情上对自己诚实些。

“他的头像至精的金子……他的眼如溪水旁的鸽子眼,用奶洗净,安得合式。”

这有点尴尬,Bucky想。虽然和他在心中对好友的那些形容词(在Steve变成美国队长后这些形容词的数量翻了一番)也差不了多少。他曾暗下决心要把这些该死的形容词带到坟墓中。现在他可算是履行了自己的誓言。

“他的两腮如香花畦,如香草台。他的嘴唇像百合花,且滴下没药汁。”   

“他的两手好像金管,镶嵌水苍玉。他的身体如同雕刻的象牙,周围镶嵌蓝宝石。”   

“他的腿好像白玉石柱,安在精金座上。他的形状如利巴嫩,且佳美如香柏树。”

是啊,是啊,是啊。

Bucky突然鼻子发酸——现在才为自己即将迎来的死亡悲伤和恐惧也太迟钝了,早在那根把手用它断裂的声音做出判决的那一刹那他就该如此。不过或许催生他的悲痛的也并不是恐惧。在这位昔日骁勇善战的中士他亲爱的战友是那么鲜活,那么美好,让他在风雪中的坠落更显凄凉。

James Buchanan Barnes一生中从没有这么孤独的时刻。

Steve……

Bucky左侧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他没有被撞晕——运气太差,所以只能完完整整体会了一遍陡然出现的剧痛。他觉得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左臂,那条手臂中的每一根骨头恐怕都被彻底粉碎了。疼痛让他脑海里那些鲜活的、生机勃勃的图像逐渐暗淡,让那些金发、肢体和蓝眼睛一并隐没在黑暗中,让长着湖绿色双眼的美国士兵晕了过去。

……

Barnes中士从没料到他居然还能活着醒过来。睁眼最先看到的是浅灰色的天空和大雪。紧接着,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正被什么人拖行。冰雪在他身下和军服摩擦的声音实在令人烦躁。

Bucky挣扎着抬起头,看到一位身穿棉大衣的持枪士兵跟在后面(脑子完全使不上劲,他竟然没认出那是哪个国家的士兵)。对方并没有看他,而是在打量着他的身体。他顺着那个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他的左臂处空荡荡的,连袖子都没剩下,伤口在灰扑扑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曾经用那只手为Steve Rogers弹奏过钢琴,也曾用那只手在枪林弹雨中向美国队长的敌人开枪。

这位美国士兵突然开始挣扎。如果他有足够的力气,他就能马上到达战斗状态,判断出眼前的士兵们是敌是友再做打算。但他的力道显然不足以对那个拖着他的人造成任何影响,反而引起了后面那个士兵的注意。那人用枪托在他的头上狠狠地来了一下。

好吧,他们应该是敌人。Bucky晕晕乎乎地想。他又一次被俘虏了。

他并没有马上昏过去。半梦半醒间,他感到自己正在努力张开干裂的,没有知觉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他的嗓子完全哑了,根本出不了声,只有热气在唇间泄漏出去。

“我愿意,我愿意和你跳舞。”

Bucky没来由地想说这句话——在他不可能再用双臂环绕舞伴的身体之后。

“可惜现在说有点太迟。我是说,你已经找到愿意和你跳舞的那个‘合适的伴儿’了。在小酒馆的时候……记得吗?”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眼睛中,刺激得他眼泪直流。

Barnes中士可以确定自己被带到敌营后必然凶多吉少。他会尽全力保证自己不泄露任何机密——那会是一场恶战,他在九头蛇的营地对他们的手段早有领教。这位布鲁克林来的年轻人有个小习惯,每当他面对一个强敌时,他总会在“大战”前和他亲密的伙伴(在布鲁克林的时候Bucky的“强敌”有多半就是他招来的)想些有趣的往事调节一下气氛。

可惜他现在孤身一人,所想的也不是什么“有趣的”往事。

Bucky Barnes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在头部伤口带来的持续疼痛和晕眩中失去了意识,任由那些穿着冬季军装的随便什么人把他拖入地狱。

……

“Bucky……?”

Bucky睁开眼,看到Steve Rogers的脸从上方俯视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还只有17、8岁,正在Steve家过夜,而他所做的噩梦就仅仅是噩梦而已。直到Steve背后的窗外透进来的光在他的左臂上反射出来,有一种嘲弄的意味。

“你做噩梦了。”Steve神情严肃地下了定论。Bucky忽然觉得他的嗓音已经和他成年以后完全一样了——这样一个小个子声音却低沉浑厚真让人吃惊。

“只是一些以前的事。”Bucky躺在垫子上望着天花板。“我吵到你了?”

Steve低下头。“没有,我半夜去洗手间,回来就看见你一直在挣扎,却一点声也不出。”

之后他凑近了Bucky,用手扶住对方的后颈,脸的距离保持在略过于亲近却又不至让人不适的程度。Bucky因为他的触碰不安地动了一下。

“你可以给我讲讲,如果你需要的话。”他轻轻说,气息拂过Bucky的下颌。

Bucky本来并没有打算说些什么。他被噩梦困扰的机会不在少数,对此早已习惯了。可梦里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仍然萦绕在心头,他甚至感觉到左臂和肩膀的接缝处在隐隐作痛。Steve——真正的Steve——的存在让这一切变得更富感染力。

也许他确实需要找个人聊一聊。

Bucky审慎地斟酌了一下讲述方法,最终开了口。

“那是在战场上的事。”他说。“我和我的战友们在一辆火车上执行战斗任务。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获得了准确的情报,也做足了准备。”

Steve稍稍放开了他,听得很专注。

“但敌人的激……武器非常具有杀伤力。它打倒了我的战友。我……我本来想帮他挡一下火力,但我的能力不够,所以……”

Steve咬住自己的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视着Bucky的眼睛说了出来:“我不认为那是你能力的错。战场上的情况本就瞬息万变。”

Bucky苦笑着。

“谢谢你,Steve。”他真心实意地说。

“我被一下子打出了车厢。不过我运气很好……一开始我是这样以为的,直到我抓住的把手断掉。”

Steve的手攥紧了自己的衣襟。

“我从很高的地方掉下去——然后一切都无法挽回。”Bucky在说这话的时候发他的语调比自己想象得要平静得多。

“你就是在那时候失去左臂的吗?”Steve的声音轻如呓语。

Bucky点了点头。“现在想想,那真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他看着Steve的脸,他脸上还带着些微少年人的气质,表情随着Bucky的讲述越来越难过,哪怕Bucky并不认为自己的叙述非常生动。饱经磨难的前九头蛇杀手不确定是否能再多说一些。

Steve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用眼神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Bucky的嘴唇在颤抖。

“好吧,Steve……无论你相不相信,那天我失去的绝不仅仅只是我的手臂。”他咬着牙将这句话挤出来。

在他说到“手臂”这个词的时候,Steve一下子拥抱住了他。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金发小子一遍遍重复着。他不了解自己究竟在为何道歉,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在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愧疚和恐惧。Steve把这归结为他对自己挚友悲惨遭遇感到的痛苦。

Bucky在Steve搂住他的时候左手攥紧了拳头。他一定有点不清醒,否则为什么有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成为美国队长的、没能抓住他的手的Steve在他耳边向他道歉?现在的Steve确实已经长大了。

但Bucky猜想,如果他有机会能与那位穿着国旗的金发大个子再次相遇的话,也许那个家伙想要在他耳边重复的大概也是这句话。

但美国队长的褐发朋友并不想要他的Stevie的道歉。如果他注定无法再看着他的布鲁克林小子,那他最好只成为他光辉的传奇中那一点点到为止的悲剧。

假使有这样一种可能:九头蛇没有愚蠢地送他穿越时空,而是直接让他去刺杀美国队长,Steve意识到了他的宿敌的杀人机器就是他曾经的好友,那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形?

“你为什么要道歉?”Bucky有点僵硬地拍了拍金发男孩的背部。“这些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重要的是未来如何。”

Steve没有松手也没有出声。

“我感激你能有耐心听我讲自己的事,Steve。但有些事情你还没成熟到足以承受它们。当然,我一直相信你会成为一个足够强大和坚定的人。我了解你。”Bucky努力向他笑了笑。这一招对Steve一向很管用。

“我对你对我的看法表示高度质疑。”Steve的声音从他肩膀处传来。但也许是考虑到他俩明天还要早起,Steve放开了他。“但我必须睡在你旁边,这样你再做噩梦的时候我能及时把你叫起来。”他命令式的语气听起来不容置辩。

Bucky默许了他的行为。这其实让他怀念。小时候和Steve一起睡沙发垫无疑是一段美好的经历,各种意义上的。

然而Steve躺下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不是弄皱了床单就是用腿把被子拧成一团。当他终于安安静静地躺下时,Bucky清楚地听到他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刚执行完一项艰难的任务。刚开始他背冲着Bucky。大约五分钟后,褐发男人就感觉金发小子转过身贴了过来。他睁开眼看着Steve的脸。Steve一愣,也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他说。

“快睡觉吧,别翻来覆去了。”Bucky催促道。

16岁的布鲁克林男孩轻轻地握住Bucky金属手的手腕,眼神沉甸甸的。

和Steve聊一聊确实让人放松。过了五六分钟,Bucky又迷迷糊糊地准备入睡。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Steve突然小声说了一句:

“但我总有一天会长大,长到足以和你一起承受那些……”

……

后半夜Bucky真的没有再做噩梦。但是如果说前半夜的梦只是些令人心悸的过去,那么后来的梦却很是光怪陆离。

他分不清那是什么时候。某个晚上,他独自漫步在小镇一隅。他知道这里刚刚遭到了德国人的轰炸——到处都是废墟,有几块被震得摇摇欲坠的玻璃终于支撑不住掉落下来,磕在地面上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地方回想着,有些瘆人。

Bucky继续向某个地方前行。尽管这里几乎被夷为平地,但梦里的他似乎很熟知这里的方位。他走到了一栋建筑——或者说又一堆瓦砾前,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今晚夜空中的月亮和星星都格外亮,透过一堆曾经是一扇门的木板,Bucky隐约看到屋里有个人独自坐在桌前——这个被轰得四分五裂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张完整的桌子。Bucky绕过那堆木头,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子。砖石和木屑在他的军靴下发出“咯拉咯拉”的声音。

屋里光线比屋外昏暗得多,Bucky看不真切他的模样,但能肯定他在独酌——他听到酒液和杯底的碰撞声。这位中士警觉地环顾四周,看到了凌乱不堪、落满尘土的吧台,感到不知所措。然而当他看到七零八落的桌椅边那架被瓦砾石块半遮半掩的钢琴时,Bucky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耶稣基督啊……这真的是我们一起在此喝过酒的那家小酒馆么?”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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