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芽冬】Blessing 祝福（十四）
只是一个脑洞：Hydra把他们自认为已经控制的很好的冬兵送回了美国队长的童年时期去杀掉他以改变历史。回到了过去的冬兵看到了他的任务目标，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动手，恰恰相反，他还救了他。
这里的冬兵在21世纪还未遇到过美国队长，而9岁的Steve Rogers也还没来得及遇见他的Bucky。
大概是穿越回到过去后开始逐渐恢复记忆的冬兵和一点点长大的豆芽盾的故事。
第一章请戳https://annidejiaozixian.lofter.com/post/1e1b114c_bce0b1b
Bucky Barnes独自一人站在公寓楼顶的天台上。他小时候就很喜欢这样做——俯瞰街道和楼顶的凉风莫名地让他思路清晰，从而能把很多事情搞清楚。楼顶是个人人都认为无人光顾且安静的去处，不过当所有人都这么想，那里就不再僻静了——Bucky年少时曾有过在天台撞破别人幽会的尴尬经历。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什么需要搞清楚的事。他只是想重温一下往昔的一些感受。可目前，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然失去了平心静气地欣赏街头景色的能力。在走上天台的那一刻，他就下意识地开始揣测楼顶的地形。如果有人追杀我，他想，我可以马上从天台的边缘跳下去。被注射过劣质血清的超级战士有信心准确无误地落在对面矮一点的那栋楼上并全身而退。他的身体足够承受落地的冲力，这一点在……1944年冬天就被证明过一次了。
当他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时，Bucky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忧——时候已到九月，昼夜温差很大，傍晚的余晖也丝毫不能给人带来温暖。而那脚步声的主人则是个出离爱生病的人。另一方面，他也略有些惊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猜到他会在这儿。
Steve Rogers走到他身侧半米远的地方，但没有和他交谈，只是和他一起俯瞰着布鲁克林区的大街小巷。Bucky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一点羞怯的表情，这种反应让他也有些脸红。去年圣诞节的那个意外时间带来的尴尬和羞愧又一次鲜明地浮现在心头。
Bucky没有足够的勇气和Steve就此事谈谈，但Steve显然更没有将这件事完全抛之脑后，因此Bucky也被迫和他记着那个场面。他最后所能祈祷的就是Steve没看完全场。他自己那时见鬼地投入到根本没注意金发男孩什么时候到了门外——所以大概他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但Steve羞涩的表情仅仅维持了片刻，然后又恢复到了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平静。或许他并不像Bucky那样对此事极为介怀——他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介怀。但金发小个子依旧一言不发。这让Bucky感到烦躁，他本以为Steve有什么急事要和他交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Bucky Barnes变成了他们两人中更耐不住性子的那位。
但这种突兀的沉默实在毫无道理。因为事实上Bucky和Steve的友谊并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好吧，的确有过一些影响，但那是早几个月之前的事了。圣诞节过后，Bucky毫不犹豫地收回了房间的备用钥匙。Steve对此毫无怨言，Bucky猜这件事也给了他不小的刺激。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Steve也自然而然地没怎么再光顾Bucky的公寓（尽管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美术学习变得比以往更为繁重）。从两人的交谈中看不到他们有什么隔阂。他们会一起吃晚饭、聊天，Bucky有时候还会去Steve家拜访。但有几个时候，Bucky会觉得他们的对话突然变得过于礼貌，以至于让他感觉他俩某种程度上在“冷战”。
褐发男人很不习惯也绝不喜爱这种感觉。除去涉及他的“最高机密”的事，他和Steve在见解不统一的情况下通常是完全坦率地交换意见。这种直率对化解纷争大有裨益，因此很多时候他们之间的争执在还没有上升到“不可调和的矛盾”之前就被化解了。也许这次是因为事情触及了“最高机密”，Bucky才会觉得和Steve就这件事“交流一下”困难之极。
但Steve Rogers没让他纠结太久。就在他过15岁生日的前夕，Steve又因为热伤风引起的并发症进了医院。Bucky瞬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Steve的身体情况上——他早就意识到不能总以自己的“个人经验”来揣测事情的发展。他们仍然没有谈起最关键的事，但在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男孩时，什么隔阂都被丢到大西洋里去了。Bucky担心到根本没时间去尴尬，Steve也没精力去故作礼貌。当男孩最后出院的时候，除了在医院里过了一个不太舒适的生日，一切都恢复到最初的时候（诚然，Bucky还没把备用钥匙再给Steve）。在医院口他们听到一个老头讲了一个拙劣的黄段子时甚至还相视一笑（这也印证了Bucky推测的Steve并不完全像他表现得那样一本正经）。
所以Steve又在为什么事情而紧张呢？
……
太阳正在一点点被地平线吞没，暮霭随之笼罩了大地，要不了多久，布鲁克林区的灯光就会在每一家的窗口亮起。这样的景象或许几十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吧。
Bucky突然心头一动。在男孩们年少的时候总是渴望充满冒险和荣耀的故事，可是这么多年以后，在他和Steve一个经历了最大的险恶，另一个得到了最高的荣耀之后，James Buchanan Barnes最想要的——哪怕只是奢求——却是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傍晚，和Steve并肩欣赏着布鲁克林，同时脑子里纠结着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样的时光他曾经拥有过，现在他也在体会着，却是以一种扭曲的方式。
Bucky不认为自己是多愁善感的人。但太阳的起落和人们日复一日的、庸碌却也自得其乐的生活有一种独特的风情，注视着它们会让人想要……永远这样下去，虽然那是不可能的。另外，布鲁克林男孩Steve Rogers和来自的未来的前九头蛇杀手并肩而立在这混乱街区的高处，置身其外却又被包含其中，这多么奇妙啊——瞧瞧他俩，都是世上多余的人，但对于彼此却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①。
但这么说不准确。Bucky想。Steve Rogers有一天会对这个国家，甚至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那样的未来说遥远也不遥远。但Steve现在未必会这样想。他一向在践行自己的信条时一往直前无所畏惧，却也深知一个弱小的人（格斗可以增加他的攻击效率，但不能改变他的身体状况，毕竟一个病殃殃的人也没法总是提得起力气）的话语是多么不为人所重视，因而又愈发想要证明自己。如果Steve知道他那伟大的命运，他又会怎么做？
如果Steve知道……
Bucky一直认为所有真相——字面意义上的所有——的暴露会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但如今他发现自己其实是那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听到他的话，帮他分担一点，正如他年轻的朋友迫切地希望知道Bucky的事一样。当然，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那一定会是Steve，不会有别人。他告诉自己年轻的小个子朋友“会有那么一天的”，他自己也期待着，但却不知道它会怎样到来。
……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上绘画课？”Bucky最终率先说话了。
Steve微微侧过头。“我的老师最近得了肺炎，所以我们可以提早下课……我想过来和你聊聊天，就是这样。”他补充道。
Bucky了然地点了点头。“最近你的学习压力很大？”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你出门的频率都比以前少。就我个人的看法而言，那可不太妙。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好动一些”
“因为我在考虑一些关于将来的事。”Steve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有热情，Bucky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我是说，我15岁了，是时候做些准备了。”
哦，这种想法足以让那些自诩比Steve强壮和健康，却整日无所事事，只对酒精和性感兴趣的男孩们惭愧得钻到地缝里去。
“仍然是艺术的道路。”Bucky下了结论。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绘画的。”Steve兴高采烈地说。“当然，没错，我想成为漫画家！”
Bucky转过头来和他对视，眼神里全是赞许。他对Steve的想法很熟悉。当他十六七岁第一次听到Steve的理想时就非常为之着迷。
“真不错。漫画家也善于讲故事，虽然是用绘画的方式。”他评价道。“那会是像《Dick Tracy》那样的漫画了？”
“那会是像‘大力水手’或是《Dick Tracy》那样有故事情节的漫画，对。”Steve满怀憧憬地说。“但是故事情节完全不同。”
Bucky走到离楼顶边远稍远的位置。“这么你已经有想法了？”他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说来听听？要知道，漫画的情节更为重要。”
Steve在用力地思考从何处开始讲起更有吸引力。“一个英雄故事。”他慢慢地说。“还有科幻和黑帮元素。”
他的褐发好友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Steve从Bucky的脸上读到了对自己故事的兴趣，于是他更加自信满满地将这个故事讲了下去——只有Bucky会愿意洗耳恭听他的灵感，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故事就是想说给Bucky听的。
“主角是一位士兵。从世界大战的战场上回来。”Steve说。“失去战友的悲痛和枪炮带来的惨况为他的灵魂带来了无数创伤。同时他还失去了一条胳膊。”
当他说到“失去一条胳膊”时，Bucky挑了挑眉。
“但他是一位优秀的战士，身强力壮且熟识各种战斗技能和武器。尽管如此，在他回到家乡后却仍旧找不到工作。更悲惨的是，他的父母去世了，兄弟也同样死于战场。他只能安身于城市一隅，靠打短工挣扎求生。”
“你确定这是你自己编的故事？”Bucky怀疑地说。“另外科幻成分在哪儿？”
Steve抬起一只手。“别打断我，我还没讲完呢。”他急促地说道。“一个黑帮老大盯上了主角的能力，想要让他为己所用，。然而主角虽然落魄，却坚决不愿意为了钱财与那个家伙同流合污。因为他在城市中也对这个邪恶帮派的所作所为有所眼见和耳闻。”
“黑帮头子对主角很愤怒，但又觉得杀了他颇为可惜。那时候他刚好在自助一位疯狂科学家。这位科学家承诺帮他研究出更先进的武器，比如……就像电影里那种，以便这帮派在城里更好的扩张势力。黑帮老大设计将主角抓住，威胁一番之后主角仍然拒绝为他效劳。他就把他弄晕，然后交给那位科学家摆布。”
“这个疯狂的科学家先是给他安装了一条金属假臂，以弥补他肢体缺陷造成的不足。然后他就想办法控制了他……嗯，我考虑过给脑子里安装芯片，但又觉得不够好，这一部分我还没想好嘛……总之这个科学家帮助他的赞助人控制了这位士兵，让他成了一个惟命是从的人。”
Bucky的手攥紧了，脸上笑容变得有些空洞。但Steve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或是注意到了却不为所动。他坚持将这个没完全想好的灵感讲了下去。
“主角为他干了几次事，杀人的那种。直到有一天，主角在执行某次任务的时候突然脱离了掌控。这里我没完全想好究竟怎样的刺激会让主角脱离控制，就初步定为‘因为见到了本该已经死去的战友’吧。于是他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是谁，也明白了自己都干了什么。他感到无比痛苦，就设法从黑帮老大的魔爪中逃走了。他对那个坏人无比憎恨，决心用余生和他对抗到底。他利用自己铁臂的威力和旧日战友的协助，从此展开了和黑恶势力斗智斗勇的故事。嗯……结局我还没有考虑。”
Steve结束了讲述，紧紧盯着Bucky的眼睛观察他的表情。Bucky抬起头，几缕头发被粘在眼角。天已经完全黑了，使得他的脸庞有些模糊不清。
“嘿，小子，你从哪得来这个聪明的灵感？”Bucky的嗓音听上去有点粗粝，和他平时温软的调子很不相符。
“……我自己想的。当然啦，我知道金属手臂那段听起来就像你……但你得承认你的手臂看上去很棒，比科幻电影里那种粗糙的道具效果棒多了，总能让我想到些科幻元素，外星人和科学家什么的。另一部分灵感来源于《新型武器》——你记得那部电影吧？嗯，但在我的漫画里，所有人都会接受主角的过去。”
Bucky在Steve的眼眸中搜寻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可以听出来。”
“你觉得怎么样？”Steve急切地望着Bucky。
褐发男人转了转眼珠。“相当有趣和有创意的故事。不过疯狂科学家的点子稍微有点过时。”他说。“我想现在人们更喜欢侦探故事？”
“疯狂科学家的设定有其魅力……但没错，这也是我很烦恼的地方。”Steve漫不经心地说，仍旧隔着夜色的帷幕直视着Bucky，蓝色的眼睛亮亮的。
“我还期待有浪漫的爱情呢。”Bucky打趣道。“所有冒险故事里都会有的，你可以设定为——改邪归正的黑帮老大的女儿或是战友的妹妹。我个人比较喜欢金发。”
Steve的表情不大好看。“我不喜欢这种刻意构造的、和主线毫无关系的爱情。那太突兀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生硬。“不，我想暂时不会加入金发女郎之类的人物。”
“那好吧，你可以再把故事完善一下。有几个地方你还不太确定，不是吗？”Bucky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们下去吃晚饭吧。”
Steve瞪了他一会儿，Bucky只是避开他的眼神向楼梯口走。过了一会儿金发小个子像是泄气了，也跟了上去。
在走进自己的屋子中时Bucky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看到Steve的眼睛时他就很明白金发男孩对“真相”仍然毫不知情。他只是想说出自己对Bucky真正的身世的一个充满幻想和浪漫主义色彩的猜测，或者更进一步，激励Bucky自己说出来。那个断断续续的故事也着实吓了他一跳。
如果Steve真的知道了一切，他就会明白他曾经在无意中离真相多么近。
……
1934年4月的一个早晨，Bucky一大早就醒了过来。但Steve比他起得还早。病痛让Steve的睡眠质量一向不佳。金发男孩已经把早饭做好了——虽然也只是面包黄油和青豆罐头。现在，Steve正坐在窗口做写生练习。
“Bucky，犹太人一家去Tom的餐厅吃早饭了。”看到Bucky醒过来，Steve暂时停下笔，回头冲Bucky笑了笑。
“那他们的舌头可要遭殃了。”Bucky舔了舔嘴唇，把头发放下来重新在脑后扎了一遍，让它们不至于挡住眼睛。“但这也没办法，Tom的餐厅离你家那一带比较近。”
“的确如此。”Steve耸了耸肩，然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画画上。
两人谈论的“犹太人一家”是这两天搬到布鲁克林的，现在就住在Steve家楼上的公寓里——所有人对犹太人的看法或者说偏见都大同小异，那就是犹太人很有钱，且视财如命，这种看法简直可以追溯到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当中。不过这一家犹太人——一对年迈的父母、三个女儿以及大儿子和他的夫人——显然不是那样，否则也不会住在便宜的公寓里了。也许长途跋涉从欧洲来到美国已经耗尽了他们的家财和精力。但尽管如此，他们的眼中还是充满了对在新大陆上开始新生活的期许。在搬入之前他们和邻居打了招呼，并且对行李搬入和住宅布置所将造成的噪音表示了歉意。
Sarah Rogers这两天都要值夜班，这意味着Steve只能在家独自解决晚饭。另一方面，犹太人的入住让他的公寓变得吵闹。因此Steve按他的老习惯要到Bucky的公寓来搅扰两三天。床窄得仅容一人睡下。因此Bucky自己用沙发垫之类的东西打了地铺（还为劝说Steve睡床浪费了许多口舌）。圣诞节事件（包含尴尬场面的那个圣诞节事件）像是完全对他没有影响了似的。Bucky还以为那件事情的阴影会一直持续到他闭眼的那一刻呢。
“最近布鲁克林已经搬来三四家犹太人了。”Bucky伸了个懒腰，金属手臂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都是德国来的”
Steve笔尖的运动停了一停。“我读过报纸。”他沉重地说。“都很轻描淡写，但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们的境况不佳。”
Bucky从衣柜里拉出一件上衣，同时扫了一眼柜子的暗格——那里藏着两个微型炸弹。“他们的境况非常糟糕。”他想起他们在欧洲战斗时曾耳闻过的集中营悲剧。“究竟是什么能让那些家庭离开他们的家乡呢？”
“可他们在这里也不会好过。我知道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发表憎恶他们的言论了。‘那些犹太佬会用他们那恶魔的脑瓜把我们兜里的每一分钱都算计走的’！”Steve放下画板学着那些人的腔调。
“这儿恐怕没人真的喜欢犹太人，除了对Albert Einstein——我听说普林斯顿大学付给他八万美金的年薪。”Bucky含着牙刷含含糊糊的说。
“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同。我楼上的先生——也叫Albert——是一位非常和善的小提琴家。他们一家人都谈吐高雅，待人友好。用‘吝啬的商人’那一套去概括所有人实在有失公允。”Steve愤愤不平地说。“他们从来不是活该被迫背井离乡的。没有人天生就应该背井离乡。看看Hitler——就是德国的新总理都在做什么！以‘元首’的名义不公平地对待这些犹太人。这不过是又一种欺凌——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
“不知道以后还会怎么样。”Bucky吐掉口中的泡沫，撒谎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是觉得应该有人去保护他们。而美国媒体对这件事并不重视。”Steve看上去很难过，这场关于犹太人的谈话让他焦虑到无法再静下心来继续画画。布鲁克林仍然很平静，让犹太人的故事显得那么陌生和遥远。
Bucky在把杯子洗干净后又暗地里紧紧地握了一下那只杯子。
“这么说，如果你有机会保护他们，你一定会去咯？”他说。
Steve苦笑了一下。“我太弱小了，Buck。”他轻声说。“但我只是在想，犹太人、捷克斯洛伐克人，下一步会不会是法国人、英国人，甚至是美国人呢？我没法停止这种不安的念头。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布鲁克林的一切也许不完美，但绝不应该被彻底打破。”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Ernest Hemingway引用过的那首John Donn的诗歌吗？‘如果有一块泥土被海水冲刷，欧洲就会失去一角……因此，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看看报纸上所写的欧洲的一切，再看看眼前的安宁祥和——所以……等等，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想法有些太夸张？”
“我不认为这是夸张的想法。你的想法很有道理。”Bucky毫不犹豫地说。他望着这个身高只到他肩膀的金发男孩，眼神饱含感情。
“而且我也不惊讶——当然了，你总是想保护别人，不是吗，Stevie？”
TBC
①这句话来源于《朱生豪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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